人送钱给房玄龄,哪有房玄龄送钱给其他人,今日这一幕也刷新了李仪对房玄龄的认知。
杜荷微笑着说道:“梁国公觉得房遗爱的路子有些走偏,让我帮忙将其拉回正轨,只能算一个小忙吧。”
“嗯。”
李仪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
她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夫君没有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翌日。
晌午。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杜荷,也披着他那件名贵的狐裘,乘坐马车赶往裴行俭的府邸。
没过多久,马车便快速驶进同样位于万年县的永宁坊内。
“老爷,我们已经到了。”
杜荷听到封师进的话后,便从马车里面走出来。
还不等他抬起头来看,马车前面便快速地传来几道声音。
“拜见杜尚书!”
杜荷抬起头一看,只见裴行俭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以及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恭敬地躬身行礼。
那个和裴行俭有几分相像的妇人,显然就是裴行俭的母亲。
而那两个神采不凡的年轻人,就是裴行俭要引荐给他的族人。
杜荷看到他们神色紧张,于是站在车辕上朝他们温声说道。
“大家不必多礼。”
“我和守约乃是好友,今日也是私下的聚会,大家随意些就行。”
杜荷走下马车后,来到裴行俭的母亲前,并朝她微微作揖行礼道。
“见过裴母。”
裴行俭的母亲虽生长在高门大户,又是上柱国兼礼部尚书裴仁基的妾室,可她此刻跟一名普通的农妇没有区别。
毕竟娘家在兵灾时受牵连被灭族,夫君又死的早,她已经没有可依靠的人。
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裴行俭这个独子。
裴母有些慌乱地说道:“杜尚书,您是我们家的大贵人,您这是折煞老身啊!”
对于杜荷的事迹,她在来长安的时候已经听儿子介绍过。
别看跟前这个男子年轻,他可是出自京兆杜氏这种超级大家族,不仅是工部尚书,还是娶了嫡公主的驸马。
这样的大人物,平时她想见一面都没有机会。
寒暄了一番后,裴行俭指了指府邸大门说道。
“杜尚书,外面风大雪大,还请进寒舍喝杯温酒。”
裴行俭的母亲也连忙说道:“对,我们赶紧进去,我给你们熬羊汤喝。”
杜荷微笑着点了点头,交代好一众侍卫后,接着在裴行俭等人的陪同下,快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