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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依赖是误解吗,爱意也是误解?
他知道自己是疯子,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该私藏她,不该阻止她,不该仗着少家主的身份占有她,但他怎么可能接受她离开他,也不可能看着她走向死亡。
“浔,你会知道,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明明就该只依赖我。”
他没做错。
席予清低头吻上去,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没做错。
席予清给南浔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是第四天。
也是族老们不断差遣人过来请他过去的第不知道多少次。
“让他们滚。”
席予清一边说一边舀起碗中的粥,因为看见浔小口小口沉默而乖顺地喝着,笑容逐渐回到脸上。
他的眼瞳似乎重回透彻,但因为底色漆黑沉重,反而比之前看起来还要病态偏执。
谁来都能看出,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疯。
室内安静到只有陶瓷的碗碟碰撞的声音,还有打开的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幕之下是古老的建筑,华贵却处处透露着腐朽。
席予清的世界只有那一片窗外可以看到的廊檐,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不知死期何时来临。
旁边的侍从欲言又止:
“但是……”
“没有但是。”
他拿起旁边托盘上的手帕,轻轻在浔的唇角擦拭,盯了好一会,片刻后,直接偏头吻了上去。
没有反抗,他甚至得到了回应。
席予清内心逐渐被幸福填满,激动到手抖。
谁来找都没有用,他就是要和她一起困在这华丽囚笼。
短暂的吻结束,周围早已空无一人,自觉离开留给他们空间。
此刻平静的幸福,就连他最讨厌的雨天也无法掩盖。
“浔,以后别再去公学了,也别管那个季染的死活,就待在我身边。”
“少家主,您这样,家族会有异议。”
她避而不答,只垂着眼这样说。
“别这样叫我。”
席予清一瞬间冷下脸,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又扬起笑抚摸她侧脸。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躺在病床上艰难呼吸的家伙了,他们别再想掌控我。”
“所以您现在选择掌控我。”
席予清突然失了言语,伸手把她的短碎发整理捋到耳后,但还是有些许发丝逃逸,耷拉在她脸侧。
她很乖巧,乖巧到过分,但她一点都不乖,她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