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是肮脏的变态。
晏序笑了,又往嘴里丢了一颗珠子,用犬齿将其咬碎、碾磨。
他大概本来就是疯狗,甚至开始迷恋起这种感觉。
浓缩的咖啡因只能强行调动心脏和身体的运作加快,但他现在却直接兴奋到大脑皮层。
也许他应该换一个兴奋剂了。
晏序把擦干净血迹的那把刀好好放置在了左手掌心端详,然后盯着刚刚被大小姐握住的刀柄。
糟糕啊。
在心中这样感叹着,他却低头笑起来,放任肆意的想法杂草般疯长。
十七层的贵宾室里,翡泽无视夏姝月的禁令给大小姐安排了一套比原来的房间好上许多的套房。
原来的那个套房连一百平米都不到,“中心区明珠”即使落魄了,也绝不该居住在那种逼仄狭小又装饰简陋的地方。
他想把少女先放到大客厅的沙发上,但她却摇着头依旧抓着他不放。
“我害怕……”
翡泽没强迫她必须放手,而是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想到刚刚晏序看大小姐那逐渐不妙的眼神,他好心提醒:
“stayawayfromhim.”(离他远点。)
“嗯,我知道。”
少女仍未停止啜泣,紧紧搂着他,很没有安全感。
她手上还有裙子上的血都已经干涸了,变成了近似于黑的颜色,在她白皙的手和漂亮的小礼裙上显得很是突兀。
那些血迹玷污了她。
洗手池的水哗啦哗啦响,翡泽低垂着眼认真给大小姐先洗掉手上的血,眼窝深邃,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体圈住她、包围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她的手和他对比就像是s码和xl,弄得他都不敢大力,因为稍微使劲一些,她玉白的手指就会被他蹭红。
但大小姐很乖,偶尔才会轻轻抽气,其余时间都靠在他胸口,咬着唇平复之前杀人吓到的害怕。
他真的把她养得很差,不仅不会给她绑头发,连帮她洗个手都会弄疼她。
翡泽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当中。
一边反省一边给她洗干净手之后擦干,他看到大小姐还在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虽然她险些杀了一个男人,但她一定被吓坏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让正在沉迷胸肌的南浔短暂回神。
哦上帝,这个男人的身材可真是火辣极了(咏叹调)。
他低头看她的时候神色冷肃,深邃眼窝和长睫毛却又看着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