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姜煜低低地说,“我这双手如今只会杀人,多年不曾作画,可能不知轻重,公公担待则个。”
施淮安抿紧唇,但始终没有出声制止。
“这笔不错,看着昂贵,勉强能配得上公公。”姜煜将笔尖凑到他嘴边,哀求似的说,“公公赏点墨。”
“……”
施淮安偏头躲开。
“公公不喜欢用这里?”姜煜语调十分温柔,“我知道还有个地方也有墨,比这儿还多还润,我刚见过。”
说着笔就要往后走。
施淮安连忙侧首咬住笔尖。
“轻点,别急。”姜煜笑道,“貂毫坚韧,别伤了公公的舌,倒叫我罪不容诛。”
施淮安被他握着颈,屈辱似的探出舌尖,好像真是迫不得已。
但他们都知道,只要施淮安想,姜煜今天甚至不能站着出宫。
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皇子,即便他从军多年或许有些底牌,也不可能翻了天。何况他现在只身一人待在京城,脑袋是否分家只要皇帝一句话。
施淮安没把他放在眼中,只是姜煜作画的手法确实好。
“这是我多年征战所见,孤烟大漠、落日长河……万里江山。”姜煜笔尖在他心口一点,和声细语道,“都不过是公公心中一个念头。”
施淮安仍然不说话,姜煜便笑:“原来公公不在乎这个。”
他勾起腰将人放倒,让施淮安趴在被褥上,轻声问:“那我再画个鸳鸯戏水,公公喜不喜欢?”
“……”
“左鸳右鸯,中间不必我画。”姜煜说,“公公身上自有山水。”
笔落下去,却是笔尖朝上。
施淮安唇间泄出几缕颤声。
“嚷得真好听。”姜煜莞尔,“是了,公公不爱江河,爱风月。”
“好!卡!”
梁成话刚出口,季舒远立刻拽过被子将仲钦裹了起来。
周围几个摄像大哥盯着机器,还没反应过来,画面里就只剩下一片被褥的大红色。
“毛启瑞!”
季舒远转头唤了一声,毛启瑞如梦方醒,赶紧抱着毯子过来。
待仲钦披好毯子,包得严严实实,季舒远才去梁成那边看监视器。
方才那场戏确实太刺激了,对方又是发生过关系的影帝,仲钦在撩拨下难免起了些反应,便坐在原处缓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起身去找导演。
“刚刚那个尺度真的好大啊……”毛启瑞跟在仲钦身后,想起刚才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