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算讨论……”半晌,邓琪弱弱道,“这事儿也不需要讨论吧……”
季舒远笑了下,回头看向仲钦:“你瞧,连别人也觉得这事不需要讨论。”
“……”
仲钦想拿包子砸他。
短短几分钟,季舒远拿捏了三个人。
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没人再记得先前的尴尬。
离开酒店大门,寒风迎面而来,仲钦裹紧衣服冲守在门口的粉丝招了招手,两步冲进车内,长长地舒了口气。
天气愈发寒冷,他们拍戏所要吃的苦头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仲钦。
因为要体现出施淮安的瘦弱美感,所以他的戏服基本都很轻薄,夏天倒挺爽,冬天就很让人受不住了。
其他演员的戏服虽然厚一点,但到底不是冬装,所以还是冷。
片场大伙儿人手一件军大衣。
仲钦不拍戏的时候基本都裹着自己的军大衣蜷在角落里坐,手里捧着保温杯,在一片雾蒙蒙的水汽里哆哆嗦嗦地和季舒远对台词。
季舒远觉得他这样儿可爱得要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连摸一下对方的头发也做不到。
再一想,要不了多久这人就得离开,而且是在元旦节这种日子……心情顿时更加沉闷。
现在距离元旦不到十天,在这之前,他们还有几场十分重要的床戏。
这场戏和他们之前排练的某场戏有关。
说巧不巧,也正好和昨晚打电话过来的崔总有关。
在皇帝行将就木时,两人私底下过得愈发淫.乱,甚至胆敢公然在皇帝寝宫内苟且。
施淮安感觉自己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剩下的人生恐怕也不剩几分,于是行事肆无忌惮乃至疯癫。
不知为何,他近来总会回忆起以前。
有时会想到幼时与同伴嬉戏打闹,有时会想到姜煜与他情浓时所作的那些承诺。
偶尔陷得深了,他便拉着姜煜询问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那日晴空万里,施淮安躺在望月台上看几个宫女陪着小公主放风筝。
许是上面风太大,将线拽断了,转眼那风筝便飞得不见影。
那样轻薄的纸鸢,却能飞到万里高空,不受约束地随风飘荡。
施淮安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强烈地冲动。
他想:我曾经也是有可能得到自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