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也渐渐开始依附他。
仗着天高皇帝远,姜煜把那地方管理成铁桶一块,几乎成了自己的属地,不仅吃掉一部分税收来养军队,还胆敢私下鼓励百姓和他国通商。
因此他回京时身后站的不是一团散沙的边疆军,而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强大队伍。
除此之外,他还招揽了整个州府的能人志士作为幕僚,把他们当成普通仆从偷偷藏在自己宫外一处别院中。
这事儿连施淮安也不曾知晓。
掌权之后,姜煜想让自己的力量能见得了光,在一众幕僚帮助下想办法填平了往年税收亏空,又颁布了一系列开放边境通商的法例……牢牢坐稳了这个位置。
他压根不需要施淮安提醒,因为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行动。
那天真纯直、不屈不折的乖张形象何止是为了糊弄别人?分明也是为了蒙蔽施淮安。
不论施淮安做什么、说什么,姜煜都没有完全信任过。
自从生母去世,他就完全失去了信任这种能力。
但姜煜并不为此悲哀——成王之路哪有不孤独的呢?
高处之寒,他受得住。
因为没有软肋,所以无坚不摧。
拍完这段权谋戏,仲钦和季舒远开始准备那场象征着诀别的床戏。
这晚是施淮安主动约姜煜到他们初次相识的地方。
两人还没见面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姜煜处理完朝政,夜深人静时过去,施淮安已经等待多时。
他今日打扮十分与众不同——是一副文士的模样。
自从老皇帝难以起身,施淮安整日懒散,着装尤其不上心,天气暖和时从来只随便穿几件薄衫,天气冷起来也仅在外面披件皮裘。
头发更是,因为太长难以打理,除非重要场合,他都懒得用心束。
今日……
他把头发剪了。
剪得只有普通男子头发那般长度,仔仔细细梳理整齐,在头顶束了个发髻。
见到姜煜,施淮安从椅子上起身,熨烫整齐的洁白长衫将他修长身量衬得如同挺立的雪松。
“殿下。”施淮安朝姜煜行了一个文士之间互拜的礼,“奴婢自少时入宫,算来已十年有余,如今将近而立,却还未曾行过及冠礼。”
施淮安抬起身,掸了掸衣衫:“我无颜面见长辈,也自知此生不能圆满,只是……当初见同窗戴冠,煞是好看,一直心生向往……殿下虽并非长辈,但身份尊贵——所以,我想请殿下为我加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