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种时候我脑子能清醒吗?!”
季舒远笑了下:“你觉得我会管你清不清醒吗?”
仲钦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一句:“您可真够无耻的。”
“只是打个赌。”季舒远说,“赌你心甘情愿。”
仲钦撇开脸:“听不懂。”
“你若是不愿意,区区口头上几句话,怎么能绑得住你?”季舒远低低道,“这种流氓行径,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仲钦没说话,沉默地推了推他的肩。
季舒远顺从地松开手,跟着他离开浴室。
仲钦把那一米九几的超长抱枕叠起来塞进了衣柜,然后绕到另一边爬上床。
这意思很明显,季舒远当即取代抱枕的位置。
两人都没立即躺下,而是肩并肩靠坐在床头。
仲钦盯着前方发呆,良久,嗫嚅着开口道:“可是……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因为我如果出了戏,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我说了,我不在意你是否喜欢我,所以你不必考虑对我是否公平。”季舒远平静地说,“你只需要考虑,如果将来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抗拒。”
仲钦嘴角无意间牵起一点,被自己察觉,很快掩饰性地拉平:“怎么就一辈子了……”
季舒远:“我考虑的就是一辈子的事。”
仲钦扭头看向他:“可你以前还经常跟我说,只需要考虑眼下的事情,不要去想以后……”
“你考虑现在,我考虑以后。”
“为什么?”
季舒远瞥他一眼,捏了下他的手腕,勾着唇道:“因为,我们卷卷,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仲钦抽回手,“骂谁呢?”
“逗逗你。”
季舒远敛起笑意,倾身凑近他,正色道:“其实是因为你脑子里想得太多——一个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你以前那些事情太重,占据了你大部分思绪,不容你再去思考未来。但我不一样,我的以前一片空白,从遇见你开始,我才学会思考生活这件事。”
“……”
仲钦听着他的话,几乎不敢眨眼。
怕自己没出息,一眨眼就又忍不住掉眼泪。
“所以我脑子里还剩下很多容量供我思考。”季舒远说,“容量太大了,心里空荡荡的,时时刻刻都想往里面填东西。
“我发现,如果画面里没有你,我的思考就无法继续下去。因为没有欲.望与期待,生活就不能称之为生活,只能叫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