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强一万倍!”
这些消息半真半假,充满了夸张的细节,却精准地戳中了那些犹豫犬戎人的痛点——生存,安全,以及对冒顿人品的极度不信任!
整个犬戎部落关羽八卦传播速度,快过最快的骏马。
短短数日,冒顿单于弑父、虐子、连三岁小母马和八十岁老母羊都不放过的光辉事迹,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蝇,飞遍了每一个犹豫的犬戎帐篷。
原本被西域福地许诺煽动起来的热血,迅速冷却甚至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怀疑和恶心。
“跟着这样的单于去西域?我怕还没到地方,我家那几只老母羊就……就……”
一个犬戎汉子抱着自家瑟瑟发抖的老山羊,一脸悲愤。
“是啊,连亲爹亲儿子都下得去手,我们这些外人算什么?炮灰都算不上,顶多算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另一个汉子忧心忡忡。
“白狼王虽然投了汉人,但至少是为了族人拼命,听说汉人待他们还不错?至少不用担心牲口被糟蹋!”
“要不,咱也别去西域了?再观望观望?或者去投奔白狼王?”
原本准备启程追随冒顿西迁的犬戎部落,纷纷停下了脚步。
他们扎在原地,人心惶惶,互相传递着各种添油加醋的恐怖八卦,看向冒顿使者方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难以言喻的鄙夷。
平戎城内,蒯通向刘盈汇报战果,面对犬戎人那副古井无波的死人脸,早就被之前的猥琐模样取代。
“陛下,动摇人心之策,略有成效,您这找舆论战果然厉害!”
“冒顿弑父、虐子,祸害羔羊牲畜等事迹,已广为人知。犬戎诸部,西迁之心已散,现如热锅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刘盈正研究着沙盘,闻言差点把代表匈奴骑兵的小木人捏碎。
大汉天子嘴角抽搐,强忍着爆笑的冲动。
“蒯先生啊,你这略有成效,是不是太谦虚了点?”
“朕让你说说他杀爹抢儿媳的事,没让你连人家对三岁小母马的‘特殊癖好’都编排出来啊!”
“还有那八十岁老祖母……你这也太……”
刘盈实在找不到词形容了,只能说被蒯通盯上,算冒顿单于倒霉!
蒯通眼皮都没抬一下,毫无心理压力,淡然道:“陛下明鉴,舆论如刀,刀锋须利,切口须奇。”
“寻常劣迹,如隔靴搔痒。唯有使其声名狼藉至人畜共愤,方能收奇效。”
“至于细节嘛,增添些许艺术加工,无伤大雅。效果,才是关键!不看过程看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