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给他两嘴巴子,看看是不是装晕!”
——
大帐之内。
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
冒顿单于悠悠醒转,脸色由白转青再转黑,活像个调色盘。
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听着心腹将领们汇报那些如同瘟疫般蔓延、越来越离谱的流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蒯通那老毒物生嚼了。
“弑父?老子那是为了草原的未来!头曼那老糊涂只知道喝酒玩女人!”
“虐子?孤厥那逆子勾结外人想夺位!关他几天狼圈怎么了?老子当年被他爷爷关过豹笼!”
“强占三岁小母马?放他娘的……咳咳!”
冒顿单于气得差点又背过气去,“那是孤厥的阏氏!一个漂亮女人!老子……老子那是为了让那女人感受父爱!这是草原传统!懂不懂?!”
“什么?还有八十岁老母羊?我……我……”
冒顿单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帐外,声音都变调了。
“刘盈!蒯通!老子与你们势不两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通咆哮发泄后,冒顿单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流言这玩意儿,只会越描越黑。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批犬戎人弄走,离开凉州这个被汉人毒舌污染的地方!
“不能再拖了!”
冒顿单于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所有愿意追随本王的犬戎部族,即刻拔营西迁!告诉他们,西域的福地就在眼前,到了那里,牛羊遍地,水草丰美,再无汉人筑城之忧!本王将亲自带领他们,开创新的辉煌!”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慷慨激昂,仿佛刚才那个被气晕的不是他。
心腹将领犹豫道:“单于,那些流言……”
“愚蠢!”
冒顿单于低吼:“到了西域,天高地远,远离汉人的毒舌,时间久了,谁还记得那些屁话?更重要的是……”
他脸上露出一丝极其阴险、极其冷酷的笑容。
“等他们到了西域,身处陌生之地,四面皆敌,除了紧紧依附本单于,他们还能依靠谁?”
“到时候,他们庞大的部族,就是本单于取之不尽的兵源!”
“他们的青壮,就是本单于重夺草原,南下中原最好的炮灰!”
冒顿单于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犬戎人为了在陌生的西域立足,只能拼命为他打仗。
死了一批?没关系,他们部落里还有更多!
用犬戎人的血,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