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条,令行禁止。”
周勃、灌婴虽对文官制度细节不甚了解,但也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新官被“带坏”或“绑住”,纷纷表示支持。
很快,《三互法》的细则在陈平、曹参的主持下迅速拟定,以诏令形式颁行天下。
此法如同在刚刚因科举而沸腾的官场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定石,虽激起涟漪,却也清晰地划定了界限,警示着所有跃跃欲试或心怀叵测之人——天子选才,为国为民,非为尔等结党营私、垄断地方之工具!
——
平戎城头,蒯通收到了长安的快报。
看着金榜上贾谊的名字和《三互法》的条文,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似是嘲讽,又似是赞叹。
“贾谊?通商为脉?有点意思……比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酸儒强。陛下倒是挖到块好料。”
“《三互法》?啧,陛下心思够毒……够缜密。这是要把新长出来的苗,跟那些烂树根彻底隔开?省得被带歪了,或者被吸干了养分?哼,倒省了老夫日后清理门户的功夫。”
蒯通收起快报,望向广袤的草原,眼神重新变得冰冷锐利。
“冒顿老儿,你的‘福地’之旅如何?老夫给你准备的‘西域特产八卦大礼包’,也该送到了吧?希望你喜欢。”
凉风吹过,带着蒯通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毒草和阴谋的气息。
长安的科举盛宴刚刚落幕,而边疆的暗战,仍在继续。
大汉帝国的车轮,在年轻皇帝的驾驭下,碾过一道道或光明或幽暗的轨迹,坚定地驶向未知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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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某处临时搭建的、远不如朔方城“豪华”的金帐内。
冒顿单于正对着粗糙的羊皮地图,眉头拧成个死疙瘩。
西迁之路比他想象的艰难百倍!
水土不服、部众怨言、补给匮乏,更糟心的是,西域这些小国国王,一个个滑得像泥鳅!
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给他的“福地”梦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尘。
就在他烦躁地端起一碗浑浊的羊奶酒,打算借酒消愁时,一个亲信连滚爬爬地冲进金帐,脸色煞白,手里捧着几卷明显是汉地风格的帛书和几块刻着字的木牍,声音都在抖。
“单于!不好了!汉人送来了‘礼物’!”
冒顿单于眼皮一跳:“礼物?刘盈那竖子会好心送礼?定是毒药!”
他一把抢过帛书展开,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又涌上一种极不健康的酱紫色,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