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冒顿阴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唯唯诺诺道:“单于放心,我一定尽力筹措。”
车师王心里苦不堪言,这不是特娘的欺负老实人么?
现在车师国的情况何止艰难!百姓都快饿死了!
那该死的“单于专用草场”牌子,害得我最好的牧场都不敢放牧!
听说投靠大汉的犬戎人。日子过得不错?
疏勒、莎车等小国使者更是唯唯诺诺,满口答应,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月氏女王好像派人接触过我们?刘盈皇帝也派人带了丝绸瓷器来?先应付着冒顿,两边下注总没错!
冒顿单于看着这些表面顺从、眼神却闪烁不定的国王和使者,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他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瓦解他的权威!
以前,他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些人噤若寒蝉。
如今,他们虽然依旧恭敬,但那份骨子里的畏惧,似乎被一种叫做“怀疑”和“比较”的东西稀释了!
尤其是当他们目光扫过自己时,那眼神深处似乎总带着一丝探究和鄙夷?仿佛在审视一个特殊癖好的老登!
更让他窝火的是,他派去催促粮草、征调壮丁的亲信,回来报告的情况也让他心惊:
粮仓里的粮食,不是发霉就是掺了沙子!
征调来的“壮丁”,不是老弱病残就是一脸不情愿!
甚至还有牧民偷偷把牛羊赶进了蒯通毒草芬芳带旁边的区域,宁愿牛羊中毒,也不愿被征走!
坊间流传的歌谣也变了味,不再是歌颂单于的勇武,而是隐晦地唱着:
“东边来了仁德君,西边守着老……咳,老英雄。牛羊该往哪边跑?问问草儿问问风……”
“废物!一群墙头草!废物!”
冒顿单于气得在金帐内咆哮,一脚踹翻了炭火盆,火星四溅。
他感觉自己的命令像是打在棉花上!
这西域,不再是予取予求的“福地”,更像一个遍布流沙的陷阱!
他猛地想起蒯通“八卦大礼包”里,那些恶毒的诅咒和刘盈那副吊儿郎当的可恶嘴脸,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
“刘盈!蒯通!定是你们搞的鬼!”
冒顿单于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动摇本王的根基?做梦!等本王整合了于阗、大宛、龟兹、车师的精锐,第一个就拿那些敢传谣的杂种开刀!”
“把你们散布谣言的舌头,一根根拔下来!把你们……”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