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频频看去。
郑府那日,丝竹声鸣,余音袅袅,从早到晚声音不歇。
从酒楼定的席面不要钱似的流入,一群乞丐就守在郑府门口不远处,等待着他们将吃不了两口,就扔出来的菜捡起吃了。
文会开了不到半日,便有一学子编了一本《文会诗选》从府里传出,里面尽是赞美郑亦雪的诗作。
郑家十一娘的美名再一次被传了开来。
与郑府的热闹相比,裴家就显得冷清多了,一共就只有自家的五个人。
宣夫人说什么都不让宣月宁动手做饭,用她近日缝制衣裳赚得钱,在另一家酒楼订了一桌席面,那酒楼的人知道她是裴寓衡的阿娘,差点连钱都不要,还是她硬塞给人家的。
宣月宁穿着阿娘给做的袄裙,头上被其梳了两个发髻,还被特许可以敞怀饮酒。
吃着酒楼的饭菜,她还收到了两个孩子送她的生辰礼,昭儿送了她一幅自己画的画,里面是清晨起来,在厨房忙碌的自己,裙摆处还挂着一只勾住了她衣裳的母鸡,用笔稚嫩,却充满童趣。
骥儿则送了她一副大字,跟着裴寓衡练了许久的字,字中已经有了他的风骨,用着最真挚的祝福贺她生辰。
大家的礼物都送了出去,一家人默默地看向裴寓衡。
裴寓衡从袖中拿出锦盒交给她。
宣月宁刚要打开,却被宣夫人打断了,她一只手盖在锦盒上,一边说道:“我们不妨一起来猜猜寓衡送了你什么?”
此言一出,得到了两个孩子的强烈赞同,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
气氛一下就欢乐了起来,就连宣夫人都笑吟吟的猜了个,不出意外,得到了裴寓衡的否定。
“月宁,你自己也猜猜看。”
再次被宣夫人点名,宣月宁自己也好奇起来,猜测道:“是……金子?”
裴寓衡手里的酒杯差点就没拿住,“不是。”
“那金手镯、金项链、金耳环!”
她这一连串带金的,都将宣夫人和两个孩子听愣了。
见裴寓衡情不自禁的低笑出声,宣月宁便知晓自己猜错了,“都不是啊,那你到底送的什么啊?”
他道:“打开看看。”
她将锦盒打开,入目是一支缀着珍珠的步摇,静静地躺在在红色的软布上,灯光下,颗颗浑圆的珍珠上流着一层奶白的光晕。
珍珠啊。
她记得,在她新婚之时,裴寓衡托人给她送了一支珍珠簪子。
起初不起眼的小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还是看到礼单上有他的名字,她才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