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管家不严,让七郎受了惊吓。”
“哦,原来如此,向这种不经主子同意就抓人的奴仆,我看直接发卖好了,留着做什么呢?”
蔺济安走到其父身边,做着最标准的礼,向裴寓衡深深一弯腰,“是我莽撞了,不过是真心想要同七郎交个朋友,哪知七郎误会了我,济安在此给七郎赔不是了。”
裴寓衡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将他当空气一般略过了,“蔺主簿你也觉得我这个苦读十年才得以考取功名之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子吗?”
蔺济安被他忽视,拿扇子的手一抖。
蔺主簿瞥了一眼惹事的儿子,刚想再说些什么,被裴寓衡挡了回去,“不知你是否知晓,根据《大洛律》规定,故意伤人绑架者会受到什么惩罚,另外,不巧,我这七郎是名官人,这罪名要翻上一番。”
他伸手再次制止蔺主簿要说的话,将其憋得十分难受,“周围人这么多,我随意让衙役单独问上几人,发生何事就全然知晓,不如想清楚再回答,若是你不知晓,我可以立即告诉你,他会在牢里待多久。”
两人相对而站,裴寓衡半点不退,这是无法善了了,他们可以阳奉阴违,但裴寓衡八品县令就能压制的他们死死的,哪里又真敢在此跟他对上。
蔺主簿被逼无法,艰难吐出,“裴县令说的是,是我这孽子行错了,我这就让他道歉,孽子,还不过来!”
蔺济安踏着松快地脚步走来,蔺主簿一直在观察裴寓衡的脸色,见到他那不甚满意地神色,当下抬起手掌,“啪”一声打在了蔺济安的脸上,用力之大甚至将其打到了地上。
当着裴寓衡和宣月宁的面,白衣染土,用来维系内里肮脏的皮被狠狠扯下,竟一下子就矮了一头,跌进尘埃,只能用一双不甘的眼瞪着裴寓衡。
他身边小厮打算来扶他,被蔺主簿喝止,“你们这群小厮整日里竟带着济安不学好,回去家法伺候,每人十个大板!”
说完,他问道:“裴县令,你看如此处理你满意吗?”
一个巴掌,十大板,裴寓衡不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蔺主簿,就在地上的蔺济安都快要愤而起身时,稍一颔首,不再管身后那些官员,带着宣月宁走进客栈。
宣月宁踏入门槛时还回头看了看蔺济安,那一眼仿佛再说我等着你登门道歉。
裴寓衡带着宣月宁进了房门,宣夫人一把就将宣月宁拉了去,“快让我看看,伤到哪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个孩子还跟了上去,一左一右抱着她,极其依赖,“阿姊”
“没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