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中心地带的县衙附近开一家卖衣裳首饰的店铺,除了她宣月宁也再无二人了。
宣月宁皱着眉头,她其实也不想选这的,可架不住宣夫人的念叨和裴寓衡的不准,他们可还记得在越州时她被肖夫人欺负一事。
宣夫人是觉得和县衙隔一条街,出了任何事,县衙衙役都能第一时间过去,无人敢欺负她。
裴寓衡是考虑到咸满县的气候,这是一个一年刮风十个月,四季过于分明,春、秋除了不下雪,也还是分外寒冷的,可以当做除了夏季三个月,都是漫长的冬季来看。
这种天气状况,他实在不放心让她离家太远,她又本身是个畏寒的人,太遭罪了。
反抗无效,宣月宁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中,挑中了这家左右两侧全部打通,却经营不善的二层小楼。
他家以前是书坊,但咸满县的教育跟不上书坊进项,也就是主家不差钱,才任由家人折腾,挺立这般久,宣月宁一提出想租,主家几乎是迫不及待要给她腾地方。
签了两年的租借合同,这家铺子就是给她宣月宁产金蛋蛋的地方了。
她伏案而作,提笔画着室内的设计,流苏就垂在冻红的耳畔旁。
门外热心的百姓给人指着路,冲屋里大嚷,“七郎,有个洛阳的郎君找你,是不是你兄长啊?我看和你长得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