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眼界,但入朝为官是要自己亲自去体会的,为父在官场还能相帮一二,待郑家重任落在你身上,你就要挑起大梁了。”
“儿省得,父亲,儿回来,倒是听到很多风言风语,十一娘……”
郑延辉板着脸,“此事不要再说了,十一娘确实不是你亲阿妹,我已派人从道观开始搜查,盼望能找到你阿妹。”
郑梓睿组织了半晌语言,才开口道:“父亲,我骗了你。”
“哦?”他觉得好笑,自己这个儿子有朝一日还会骗了,也是个进步,他知道他与十一娘自小亲近,不想他卷入后宅是非,“说来听听。”
“我没去游历,而是去找能证明阿妹身份的东西,父亲,我找到阿妹了。”他从袖中拿出自己几番坎坷,花重金才买回的郑家金锁。
郑家每个族人,一生下来就会打造一枚金锁,十一娘那把说是丢了,不知道她是假嫡女时,理由还说的过去,可他既然心有疑惑,那晚又被宣月宁激了,定要他找到证据才可,他这才想到金锁上。
金锁不在十一娘那,必然在宣月宁身上。
他记得在越州时,拜访裴家小院,那院子可不是抄家之后,一穷二白又没有亲戚相帮的裴家租的起的。
会不会是他们把金锁卖了?
带着这一丝希望,他护送郑亦雪回了洛阳,就借口要去游历,匆匆赶往越州,又赴锦州等地,终是追回了金锁。
不足手心大的金锁,摆放在红绸上。
郑延辉差点打翻手里的热茶,亲生骨肉离别十五载,夜晚时,何曾没有想念过,“你在何处找的金锁?怎没将你阿妹带回来了?”
郑梓睿没说这金锁是宣月宁故意典当的,也没说在咸满州时,宣月宁拒绝和他相认的模样,只道:“父亲,我的阿妹正是宣七娘。”
“宣七娘?”
郑延辉今日还在上朝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名字,当下心中一惊,“可是咸满州的宣七娘?最先组织捐款赈灾的宣七娘?”
“赈灾之事,儿不清楚,但确实是咸满州的宣七娘,那个在种植番薯一书上的七郎。”
“即将和裴州长成婚的宣七娘?”
“正是,儿也听闻两人要成婚了,淳元是位君子,但定能好好待七娘,想不到,刚要认回阿妹,就要送她出嫁了。”
郑延辉放下手中热茶,裴淳元可是崔棱那厮的关门弟子,女帝手下的另一条狗。
万万没想到,他的嫡亲女儿,会和他有婚约,不成!
他郑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
也不能让他们成婚,不然郑家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