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寻来的证人,本来裴少卿是要为他们查案的,可兵部非要抓人走,他们就怒了,你瞧那些官员们身上的伤,就是被博州人打的。”
“该!”
“他们这是去哪,看这路线像是要进宫啊?”
宣月宁悄悄掀起车帘待看清外面那人头攒动的百姓,立刻将它放了下来,“左金吾卫这是要将我们带进宫中?”
裴寓衡垂着眼,“军部官员被百姓殴打,又涉及屠村、逃兵一事,金吾卫吃不下来,只能上秉,而左金吾卫将军得陛下信赖,只怕在事情发生第一时间就传信进宫了,是陛下让我们一起去。”
“这么多人,会不会不安全?”
他轻轻一笑,“傻夫人,你以为所有人都能面见陛下吗?选一两个足矣。”
她不是第一次入宫了,可这次是最紧张的,“让他们进宫,那三名逃兵怎么办?”
不能因为他们要办父亲的案子,就将无辜的人拖下水,害人性命。
裴寓衡轻哂,“一会见了陛下,你就知晓了。”
宣月宁对他的卖关子十分不满,只能恶狠狠的将药丸放在他面前,“吃药!”
她都心跳如鼓了,当事人的裴寓衡焉能不紧张,表面上这个案子跟父亲贪污谋逆没有关联,实则息息相关。
不就是因为父亲发现了他们做的事,才会招致杀身之祸。
裴寓衡这回没有不愿意,用手指捻起药丸放进口中,仅他手指触碰到她手心的那一刹那,她都感受到了他的冰冷。
将蜂蜜水递给他,甜腻的水立刻冲散了嘴中苦涩,宫中到了。
博州的村民和军部听从指挥的低阶官员们都被带走了。
左金吾卫将军带着军部侍郎、裴寓衡和宣月宁先去了女帝处,宣月宁还诧异为何自己也算在内,可看着村民的背影,便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作为被军部包围皓月坊的人才准许入内。
女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们进来,只抬眼瞧了他们一眼,“且在旁边候着。”
宮燕儿就坐在女帝旁边的桌子上,起身给几位朝我见礼,安抚般看了眼宣月宁这才站在女帝身旁,为女帝研磨。
宣月宁小口的吸了口气,跟随着裴寓衡在一旁等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等了不一会儿,崔棱、郑延辉、裴之行、萧子昂等就全到了,他们看见鼻青脸肿的军部侍郎均愣了一会儿。
崔棱可就没什么顾忌,下巴上胡须一颤一颤,装作自己要咳嗽,扭过头用宽袖遮挡无声笑着。
宣月宁眼皮子一跳一跳,这什么场合,崔老怎的这般没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