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中的计时器,虽然很多人看不到,但并不妨碍上边那个固定的时间——九分二十二秒。
“演习打赢了一场,我这个当营长的都还没膨胀,你们就开始飘了。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帘秋霁的扑街就是这么新增掉到底的?”
沈耘的话引起了在场不少军官的强烈认同,当然仅限于后一句。
“今天晚上给我加班加点维修保养装备,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休息,明天开始照常训练。谁要是训练的时候还像今天这个样子,我就直接组织一个思想提升班让教导员专门给你们上课。”
上政治课,在当下的社会本来就不是含有褒义的词汇。
在部队里,上政治课更加难受,不仅要在每节课课后写思想报告,还需要做很多很多事情。
很多战士宁愿流血流汗在操场上训练,也不敢接受这样的先进性教育。
狠话说在前头,沈耘的语气逐渐软了下来。
“我不是见不得营地里欢声笑语,事实上如果每天都能够这么乐呵,我何尝不开心。但是同志们,现在还没有到该乐呵的时候。”
沈耘指了指营地外边。
“五团的战斗力,在咱们第二装甲师算是不错的,可它毕竟只是一支装甲团。咱们未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步兵团,是工兵营,是炮团,是特战分队……”
“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师。”
“面对这些部队,你们自己摸着胸口说说,就凭这次体现的战斗力,咱们能咧开嘴笑出声来么?”
“反正我觉得不能。”
率先给出自己的答案之后,沈耘叹了口气:“咱们这段时间耗费的资源,已经能够培养一个加强团了,可是咱们的战斗力却仅仅体现在打赢了一个不满编的装甲团,你们跟我说说,我怎么向上边交代?”
“除了十二月和一月,咱们能够训练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了,我希望你们收起骄傲,记住今天这种胜利的感觉,好好训练,一直保持它,听清楚了吗?”
大棒加甜枣,还别说,官兵们就吃这一套。
骂了骂了,劝也劝了,鼓励也鼓励了,沈耘最后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对了,说个事情。五团过几天,上上下下十来号军官要过来到咱们营学习,你们尽早把心里那点小得意给我收起来。”
“这次学习团规模宏大,上到团长,下到连长,训练的时候,你们可以六亲不认,但是训练之余,他们还是你们的首长,一个两个要还是跟今天一样,我可不给你们背黑锅。”
官兵们会意地笑了笑,到底还是收起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