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点雨似乎算不得什么。只是乌云满天,算不上好天气。
人的心情总是会被这种天气略微地影响,尤其是离别的时候。
沈耘就担心这样的问题,所以悄悄通知汽车班的战士准备好车辆之后,便偷偷前往宿舍楼搬下自己的行李匆匆塞进那辆迷彩越野车内。
这位战士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沈耘脸上却带着笑容:“赶紧走,家里有点事情,昨天请假,今天才批准,再晚可就赶不上回京的火车了。”
理由,勉强充分,以是这名战士还真就被忽悠过去了。
然而当车辆行驶到营地门口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能拦住车的,当然是苏恩阳和夏锐。可是营地门口却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下来吧,营长,战士们都等着呢。”
夏锐的声音隔着车窗玻璃,清楚地传入沈耘的耳朵。而此时的沈耘,却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似乎对于下车这个问题,心里还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也是该斗争一番。
沈耘本来的打算,在这一刻全都宣告失败。
即便他是将那句“革命生涯长分手”抄到这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些年他是在面临了太多太多的离别,以至于现在面对这两个字,内心剩下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惧。
看着瑟缩在车里的沈耘,夏锐没有犹豫,阔步往前,拉车车门,便将沈耘拽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胆子倒越来越小了。就要走了,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跟战士们说了,省的在回去的路上后悔。’
夏锐虽然是在当初的老部队一路升上去的,但见过的人多了,自然理解沈耘现在的这种情绪。
说白了,就是人上了岁数,开始变得矫情了。这种病,就需要眼下这种非常简单暴力的方法来治。
下了车的沈耘,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看着面前这些经历了一年艰苦训练,脸膛都变得黝黑的战士们,向来巧言善辩的沈耘忽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又或者说,本来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间全都忘记了。
一群人,和一个人,就这么在飘零的细雨下静静地对视着。
合成营上空缓缓飘过来一团如同墨色的乌云。
山雨欲来风满楼,似乎是预兆,本来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雨星,忽然变得大了一点,打在人的身上,逐渐多了一些痕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耘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要走了。”
有些人习惯将悲痛溶入大滴的泪水,哭过一场,似乎心里就能晴朗一些。而有些人则慢慢学会了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