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随便去告。”
“什么?你姑姑答应了?”夏文博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问。
“夏乡长,我姑姑也是为我着想,我还没结婚,我们以后还要在清流县生活,这传出去丢死人了,别人知道了,我们就没法做人了。”
说完,汪云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夏文博就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也说不清是为谁,而产生的悲哀。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说话,是的,也许汪云和汪翠兰的想法是对的,告倒了张大川,是能出口恶气,但以后汪云的生活就会变得难以平静了,人们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倒四,这对一个女孩的确不公平。
夏文博犹豫了好久才说:“汪云,我也不知道该让你怎么做,假如你是一个有勇气面对生活的人,我希望你去告张大川,不能让自己的流氓继续逍遥法外。”
汪云用力的摇着头:“夏乡长,求你一定要给我保密啊,一定啊,我就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传出去的,对不对!”
夏文博看到这个情况,只能长叹一声。
他无法抛开汪云独自去告张大川,他必须尊重汪云和汪翠兰的选择,有的事情,就算你再难以接受和忍受,但也是无可奈何。
夏文博一直脸色阴沉着,慢慢的点上了一支烟,他很想劝劝汪云,又觉得任何语言都是难以苍白无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在疼,心在流血,他也一直用力的咬着牙齿,暗自发誓,就算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法律来为汪云讨还一个公道,但自己一定要让张大川为这个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一定要付出代价!
汪云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夏文博都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心很乱,什么都看不进去,有的只是愤怒和感伤。
后来汪翠兰来了,她和夏文博一样,神情落寞的坐在那里,默默无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文博才长吁一口气:“你不该放过他!”
“我也想那样做,但我要更多的为云云考虑!”
“哼,你恐怕更多的市委你自己考虑吧!”夏文博本来心里也不太舒服,说出来的话就很冲。
汪翠兰黯然无色的摇摇头:“文博,我真不是为了自己,好吧,你一定要这样认为那也由你,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想回城,想去掉这个副字,但这有错吗!我到基层工作了多少年了?有人能想起我们吗?我有家,但回不去,有男人,但不能用,你了解这样的感觉吗!”
“我不了解,可是我还是为你们感到可悲!”
“是的,我们本来就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