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但它充溢在整个空间,沁人肺腑,浸染心骨。
张玥婷挽着夏文博的手臂,在石径上缓缓而行。她问夏文博:“你能听出刚才是什么鸟在啼叫吗?”
夏文博说:“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触鸟生情,诗兴澎湃了?”
张玥婷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幽思:“这是杜鹃的叫声,现在已难得听到。我们常说‘子规啼血’,是传说蜀帝杜宇死后化为子规,它的口舌皆红,一到春天,开口即啼,有人认为它是满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声抒发情怀。辛弃疾曾感叹:‘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晏几道喟然:‘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杜鹃的啼声充满着情意,可以说,人有多少情浓,子规啼血就有多少悔意和惆怅。”
夏文博说:“鸟儿有成千上万种,难道你就独爱这种多愁善感的杜鹃?”
张玥婷说:“那倒不是,我刚才只是听到杜鹃的啼叫引起了联想。其实,鸟儿的性情有多种多样。古人写鸟,都是抒发或寄托自己的某种情怀,某种心境。喜欢隐居的田园诗代表人陶渊明就有两句名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山光悦鸟性,谭影空人心’,这既是写鸟的本性,也是写人的本性,这个本性,就是不愿被束缚,希冀在回归自然中悠然自乐。此时此刻,我们不就在享受这种悠然自乐吗?”
夏文博说:“大诗人,我这人只会做事,不会做诗,以后要慢慢向你学点名诗,学点浪漫,学点发思古之幽情了。”
张玥婷说:“看来你这是在批评我的小资情调了,好,现在我就收敛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张玥婷说:“我再问你,你最喜欢什么花?”
“我不喜欢花。”夏文博的神情有些狡黠。
“为什么呢?”张玥婷不解地问。
“喜欢花的男人十有八九会拈花惹草,你希望我这样吗?”夏文博眨巴着眼睛。
“喜欢花与拈花惹草不能划等号,不喜欢花的男人倒十有八九可能不会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张玥婷抿着嘴唇审视着他。
夏文博呵呵一笑,说道:“我最喜欢梅花。毛主席有句诗叫‘梅花喜欢漫天雪’,其实它不是喜欢而是不怕,它迎风斗寒傲雪开,人们称它有傲骨;且它的花都开在枝的阳面,一律朝上,从无阴面朝下的,这是它阳光和不惧任何邪恶的象征。你呢?”
张玥婷说:“梅花虽有节,但它太冷傲。我最喜欢迎春花,它在严寒中最先向人们报告春天的气息,给人以希冀和憧憬,它的生命虽短暂却有价值……”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