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乐的。
儿子没当,但姐姐他叫了。
可实际,她还真是把他当儿子养了.......
再然后,过了三年,他又知道他这“姐姐”不是普通的“姐姐”,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
这十多年,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读书练武,也基本上是长公主在哪,他便在哪。
虽与他姐弟相称,对外也都是道着他是她义弟,但在内,苏少琅能清晰的感到,她好像是真把他当儿子了。
笑.........
本三年前,他便该参考,却因病错过乡试,这一耽搁,就又三年........
那声“姐姐”应答之后,苏少琅唇角微动,而后不动声色地便把自己的大氅扣子划了开。
接着,门口的侍女请他,他便进了去。
长公主换好了衣服,发髻松松挽就,明眸皓齿,春半桃花,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纤弱无骨,云鬓细腰,生的很白净,也很娇气,和小姑娘无异,全然看不出已经二十六岁。
她出来时本在与侍女笑说着什么,但接着抬头看向苏少琅,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是敞着大氅进来的。
长公主秀眉微蹙,明眸之中带着几分嗔怪,快步走过来,纤细的玉手指着他的衣服,“你你你,你就这么来的?!”
苏少琅唇角微动,低头看了一眼,仿若才发现,“啊”了一声。
长公主睁圆了美目,怪道:“练了几年武而已,你抗冻是吧!”
这般说着,人便过来,给他系扣子。
苏少琅无声笑笑,垂眸眯了眼长公主白嫩纤细的玉指,清透的小脸儿,雪白的脖颈......
他的个子还是十四五那几年窜起来的。
最开始的几年里,他只到她腰上一些,也不怎么长个,或就是因为此,她才总是把他当成特别小的孩子。
如今他却是比她高了一头,但她这习惯似是也难改了。
长公主一面给他系着,一面娇滴滴的嗓音,不忘唠叨。
“啧啧啧,真让人不省心啊!腊月了,敞着怀儿来的,想想都冷!”
苏少琅眼眸深邃,又是无声地笑了那么一下,而后想起了眼下的急事,也没再跟姐姐耍心思,开了口,问道:
“姐姐,你说,大理寺卿会对我有什么偏见么?”
咏阳公主闻言眼眸抬起,而后笑了笑,又低了下去。
“怎么会?他能对你有什么偏见?再说,你二人不是也没怎么接触么!”
苏少琅点了点头,回道:“是没怎么接触,但不知为何,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