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不问了。
然后她便躺了下去。
接着好像是过了好半天,那男人方才复又躺下来。
妧妧没睡着,感觉他也没睡着。
果不其然,到底不知过了多久,裴绍起身,去了净房。
妧妧听到了他浇水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持续了好一会儿。
而后又不知过了多久,没等到他回来,她便没有意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时辰,只知天尚未亮。
屋中烛火微弱,小姑娘转过头去看向床边儿,发现裴绍不在。
她起了来,想解手,也想唤丫鬟问问现在的时辰,以及那厢什么情况。
这般便先起身,下了地去,但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旁屋有声音。
好像是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都很低沉,其中一个妧妧听了出来,是裴绍无疑,另一个,自然听不出来。
她不认得。
男人的音色都很低,实则她也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只言片语间感觉好像还挺谈笑风生,挺轻松似的。
可那轻松的背后,所言的话题,让小姑娘哆嗦。
她大体听明白了。
裴绍那厢老谋深算,野心勃勃,追求权势,结党营私,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是在搞什么诡计阴谋,欲要陷害,弄掉工部尚书。
也听明白了,那工部尚书是当朝正一品高官内阁首辅,沈韫的左膀右臂。
他如此害人家,心思更是昭然若揭,怕是在下一盘大棋,觊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之位吧。
包括,今年九月,牵连了她父亲的那场阴谋,怕也都是和这有关。
小姑娘无心之举,自是没想听,但就是听到了。
非但是听到了,她终归太柔弱,胆子也太小,有些话听完便腿软了,接着下一瞬没站稳便突然崴了脚,朝一旁的桌子扶去,发出了一丝轻吟。
而后她便听到了那边儿没声了,继而不时是脚步声。
小姑娘小脸儿煞白。
但她软了,就是再快也没那男人快,将将返回床榻旁时,裴绍已经掀开了珠帘,看到了她,妧妧也就没躲藏。
毕竟被抓包了,裴绍那么精明,什么看不透。
她也没地儿躲。
俩人眸光对了上。
他很冰冷。
小姑娘柔柔弱弱地就问了一句话。
“你要,杀人灭口么?”
这一句话后,见那男人缓缓地笑了。
他负过手去,不紧不慢地走来,语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