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差不多之后,这时候,忽然从门口走进来两位老人。
见到那两位老人,主座上的男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吃惊道:“八叔公,九叔公,你们怎么来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道:“哎,我们不放心啊……”
在老人说话的时候,主座上的男人,便走了过来,他想要扶着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坐到主座上去。
老人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那地儿你坐着就好了。”
男人又看了另一位没有拄着拐杖的老人一眼,那位老人也是道:“长津你去坐着就好。我和你八叔公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如何了?”
一边说着,没有拄拐杖的老人,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人,坐到左边第一第二的位置上。
铁木长津见此,也不敢坐到主位上,坐到了左边第三的座位上。
两位老人见了,纷纷笑着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们这些老一辈,这时候都不太管事了。
不过是这一次涉及到的事情对他们铁木家来说,太重大了,所以,连他们几个活着的老东西,都不放心,几次几次地出来看一下。
待得两位老人坐好了,铁木长津才开口回答之前老人提出的问题:“今日我在朝堂上参了铁木长瀚一本,如今,皇帝下旨,以察哈尔秃秃为钦差大人,去到漳州,把铁木长瀚带回来。”
“察哈尔秃秃?为何这件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
九叔公问道。
铁木长津便将朝中发生的事情,给两位叔公讲了一遍:“临尧城死的那六个勋贵子弟中,有一个是察哈尔家的人。
亦赫·阿尔布谷把那些人的死,推到了铁木长瀚的身上,因此,察哈尔被阿尔布谷算计了,自己请命去了漳州。”
八叔公“哼”了一声:
察哈尔秃秃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八叔公到底长察哈尔秃秃一辈,这孩子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如今,小孩长大了,不出什么意外的,只会好的愈好,坏的愈坏。
那些蠢的,贪的,不会因为年岁渐长,而变得收敛。
相反的,游牧贵族的日子,太好过了。
他们没有吃过什么亏,胆子只会随着年岁渐长。
蠢的愈蠢,贪的愈贪。
就比如说察哈尔秃秃。
又比如说铁木长瀚。
但铁木长瀚,他不蠢。
他不仅不蠢,反而聪明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