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陈家志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外抽着烟。
“昨晚抓的够吃两天了,没了再去,易龙,你等会儿再给各家送点儿去,要得不?”
李秀:“我去吧。”
陈家志沉吟道:“那东西滑不溜秋的,你就不要碰了,要易龙去。”
易龙也说道:“我去,我去,舅娘,我能行,你给我说怎么送就行了。”
李秀笑了笑:“那也行。”
菜场里现在有11家人,有些是单独做饭,有些是两两开伙。
昨晚光是黄鳝就有16斤,还有泥鳅和小鱼小虾,多少能分一点出去。
当然,鲫鱼得自己留着。
抽完一支烟,陈家志便出门去巡田。
两只狗仔也在喝剩下的鳝鱼粥,一边看他,一边看狗盆,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美食战胜了‘工作’。
简单看了下菜田里,也没有大的调整,日常的除草间苗做着走,傍晚打一次药,再有就是雷打不动的收菜。
巡完田后,陈家志便一上午都呆在家里,或者陪李秀走走。
主要他知道产期就这两天了。
前世是农历6月15日下午3点过,也就是明天下午3点,是个阴天,李秀当时在豇豆地里忙。
但现在变化这么大,时间肯定变了。
晚上要去卖菜,但菜场里人多,喊一声就能有人来帮忙。
白天李秀经常一个人就在家里,他怕耽搁了。
至于去医院,他倒也想过。
只是提前问了李秀,她不愿意去,她们这代人对医院有种天然排斥心里,也都是在家里生的,只能暂时依她,后面有情况还是要去医院。
到中午时,陈家志又亲自在家里做饭,鲫鱼豆腐汤、红烧鳝鱼、红烧泥鳅、酥炸小鱼虾。
他炒菜舍得放调料,一炒起来就香气四溢,传出去老远。
在补觉的易龙直接就被香气饿醒了,其他回来做饭的菜农菜工也都被馋得流口水。
在东乡菜场,男人饭前饭后一般都是当翘脚大爷,别指望着帮忙。
不过今天中午不同,陈家志给各家都送了黄鳝或者泥鳅。
戚永锋、郭满仓都难得的站在了灶台前,各自掌勺,犒劳肚子一顿好菜。
陈家志端着最后一盘菜进屋时,易定干已经开了两瓶啤酒。
“兄弟,为了这顿菜,今天就别说戒酒的事了,喝了这顿再戒。”
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陈家志也想整上一口。
“只喝一瓶哈。”
“别婆婆妈妈的,喝了再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