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用管我老汉儿吗?”
易龙虽说很嫌弃这样状态下的易定干,但还是怕他出点什么事。
陈家志点了支烟,说道:“不用,让他发泄一会儿,不让他去马路上就好了。”
易龙看着又开始哇唧唧哭起来的易定干,以及时而出来看戏的童刚、黄川等人,骂道:“真丢人,不能喝又喝那么多!”
陈家志默默抽烟,今晚把易定干灌醉不是他本意,但划拳时,易定干就非和他杠上了,简直就是又菜又爱玩,喝酒又容易上头,醉了又容易失态
但其实他前世早习惯了。
反而前段时间压抑着自己,白天在菜田里频繁巡视,晚上跟着看车装菜,连续一个多月不仅没怎么沾酒,还很少摸鱼耍滑的易定干让他有些不习惯。
现在看他这么一发疯,陈家志也莫名舒坦了。
人还是那个人,变了一些,但又没完全变。
“早知道把相机带来了~”
“呃…”
易龙觉得还是不带为好。
闹腾了一阵,不知何时,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易定干红着眼,但又有些尴尬的挠头向两人走了过来。
“家志,给我支烟。”
陈家志丢了一包给他。
“再借个火,我打火机好像被人顺走了。”
“哦,应该是我拿了。”
“……”
次日清晨,陈家志开着江心菜场的双排座椅轻卡,带着戚永锋、敖德良、郭满仓回了东乡。
时隔一个多月,戚永锋和郭满仓颇有‘衣锦还乡’的感觉。
一下车,今日放假在家休息的菜工就聚在了车前。
“永锋,你这次拿了多少钱提成?”
“满仓呢?”
“哎呀,有啥好打听的。”黄娟一把接过戚永锋带的东西,也把人拉进了屋里。
有人不嫌事大的吼道:“黄娟,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对永锋做什么?!”
“哈哈哈……”
陈家志从驾驶室下车后,也握上了李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