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鹅蛋脸十分讨人喜欢,只是那双眼看人时目光很定,这给她平添了一种坚毅之感。
麻喜小声道:“还请姑娘教我。”
卢菀没听清:“什么?”
“姑娘愿意教王姐姐做金镶玉,”麻喜:“也肯给这李家方子……麻喜受姑娘大恩,本不敢求别的,只是想跟在姑娘身侧,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卢菀懂了。
“你想当秘书?”她笑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要通过考验。”
麻喜:“您尽管说!”
卢菀看了看日头:“差不多也快到酉时了,叫你男人去趟书房,将板子搬到外面去——今日你便跟在我身边,能不能如愿,都看你自己了。”
麻喜立即转身去办,和她男人合力将黑板抬出来,一开正门,吓了一跳——
上午那波动静实在不小,此刻只见门外黑压压的,竟然全都是来等金镶玉的人!
“开门啦开门啦!”人群热闹起来,七一嘴八一嘴地叽叽喳喳:“怎么还不发木牌?这队到底在哪儿啊?”
“嗳嗳嗳,别插队!要不要脸?!”
“你都站歪了!我这才是正经队伍!”
诸如此类的矛盾越来越多,都随着麻喜这一开门演而变得剧烈起来;麻喜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心里却知道,姑娘八成就在里面瞧着,若不能通过这考验,恐怕再难得到这个机会。
人群密集而又吵嚷,让人看去便觉紧张——麻喜手心里都是汗。
人活着,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麻喜的瞬间来了。
她将黑板放在架好的桌子上,提声道:“都请静一静!”
见有人主事,人群立刻看过来。
麻喜低声嘱咐他男人几句,继而站直身体,将手心的汗抹在裤子上:“木牌已经备好了,稍后便为各位分发;只是在售卖滑脂金镶玉之前,我家姑娘还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她不等人群再次哄闹,又立刻说道:“若有哪位客人不肯遵守咱们家的规矩,那自然是得不到排号木牌的!还请安静等待!”
麻喜男人手里拿着团线走出来,先在桌子上系了一圈,又带着线往人群中走;他逃难之前是个铁匠,身材十分壮硕,是以人群都乖顺地跟着挤进线绳的范围。
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麻喜长长出了口气,有些期待地看着门内。
卢菀莲步轻移,看向她时,脸上是带着笑的。
“通过了,”女人的直觉告诉麻喜:“我通过了!”
卢菀站在她身后,不动声色地给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