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难了。”
卢菀心中一声嗤笑,声音带着怒火,却又十足鄙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本没打算这么早收拾她的。不过既然自己送上门来……”
“那便揉搓一顿出出气吧。”
卢菀思索片刻,一套完整的计划,逐渐在头脑中成形。
“这单咱们做。”
她抬手按住游妈妈肩膀,目光中带着明亮又狡黠的笑意,这让她看起来就像只在山野里沉睡了百来年的小狐狸,一朝醒来,正用她金色的眼描画人间。
游妈妈:“可是这……”
“不仅要做,”卢菀打断了她的话,嘱咐道:“还要用最好的材料,仔仔细细地做——妈妈,你现在就去前面通知,说因为有客户下了急单,金镶玉份数不够,所以今日下午那五十份的金镶玉不卖了。”
“卢小娘子,这会引得他们不满吧?”李豆腐担忧道:“有些人可现在就来排下午的队啦!”
“要的就是这不满!”卢菀轻轻一拍掌:“您将这份订单的信息在黑板上指给大家看,告诉他们就是这个单影响了下午的安排。”
游妈妈还在不解,李豆腐却好似已经摸着了头绪:
“以阿菀外卖现在受关注的程度,下午必定会有很多人一同前去那地址,看看是谁这么阔气,又是谁这么不守规则!”
“不错,”卢菀:“这几天不也有三四个单子,是有人出于好奇点了金镶玉,送到手里又不愿意出钱吗?正好!阿菀外卖的名头打得差不多,现在,也该是立规矩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卢府主院,东厢房。
脸色白得像鬼一样的女子缩在被子里,尖声大叫,不住挣扎:
“滚!都给我滚!我不治!父亲为何不杀了她们!让我死了算了!”
“菲儿,是我,是阿娘!”田氏弯腰在床边嚎哭,似乎想给卢菲换药,又不敢靠近不住发疯的女儿:“咱们早早好起来,你才能亲自收拾卢菀那小贱人不是?”
“那贱人!让她死!让她死!”卢菲露在被子外的眼充满怨毒:“阿娘,你给我报仇!我这辈子都被她毁了!她们那对千人骑万人压的母女坏了卢家门楣,先搅黄了我的婚事,又想要我的命!”
“阿娘!”卢菲的鼻水和眼泪混成一滩,在她脸上流过,面目恶心又可怕:“你给我报仇啊!”
“我的好菲儿!”田氏哭坐在床边,咬牙哭道:
“你放心,阿娘算过了,现在那卢菀最多就能做三百份单,今天她赚不成钱,就再也无力支撑买卖;那,那她就没法庇护流民,花将军也不会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