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画像,白花花一片,像给谁戴孝似的,十分影响市容市貌,让他自己家里的事自己料理清楚,也省的让整个宁州看他家的笑话。”
庸南:“……”
卢家家主最是好强争胜,这话传回去,恐怕得要了那田氏半条命!
太坏了,这可真是太坏了。
这种坏到坦荡甚至坏出风度的模样,庸南之前只在花老狗身上见过一次。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给害过自己的人留情面?如果卢菀当真是个柔弱没主意的,只怕已经不止死在田氏手里几次了!
以德报怨,以何报德?
“行,今天晚上我亲自去一趟。”庸南:“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够意思,”卢菀哥俩好地拍拍他肩膀:“行了,现在银票到手,咱们现在就可以扩大规模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高台,那边钱老已经看着将金镶玉分了个干净,三人见礼;庸南亲自搬了把椅子放在旁边,自己袖手站在钱老身边。
一老一少两人都在卢菀背后,形成一种无声的支持。
卢菀最早带来的十多个配送员组织大家向这边聚拢过来,流民足有千余人,听说小神女好像又来招工了,都在城防兵的组织下分批到达台下。
一时间,台下黑压压的,都是紧张又期待的眼睛。
不同于在庚金坊一零二号时围观群众那种看热闹引注意的心态,卢菀的决定,是真正关系到他们生计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却没有像那些围观群众一样咄咄逼人,反而在知道卢菀弃女的身世之后,对她愿意出手相助心怀感激。
卢菀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市民时,有说有笑,张弛有度,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做戏;然而面对这种真诚的期待,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攥了攥拳,清清嗓子,脱口而出道:“同志们好!”
众流民:“……?”
卢菀:“……”
她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正想着怎么补救补救的时候,前面的群众仿佛感受到了她不安的情绪,有人带着笑意喊了一声:“小神女好!”
随即是善意的哄笑声,三三两两的问好声响起来,卢菀也没听清,料想那是自己在他们口中的外号,也随他们怎么叫。
“想来之前各位对配送员的事,也都听说过一些。”
找到了切入点,她的逻辑马上就跟着清晰起来:“之前最早一批来我这的,待遇肯定比后来者要好一些——毕竟当初他们也不知道跟着我是怎么个出路,也是承担了风险的。”
“因此最开始的王氏,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