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捂不热化不开。
她盯着自己胳膊上的青色淤痕看了半晌,淡淡问道:“我以为我会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不!”失去孩子还不是最痛苦的,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白颂,萧澜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蹭的站起来,似乎是想要触摸白颂,确认她还活着。
但却被白颂憎恶和疏远的眼神制止在半路,遥遥望着白颂。
白颂感叹道:“三年前,我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如果那时候我死了,一切都像是记忆中的那样美好,那该多好。”
萧澜此时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感受,宛若当中受车裂的刑罚,每一寸肌肉都在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宛若万箭穿心,心脏已经麻木了,没有半点知觉。
白颂好奇问道:“太医院中有人竟能起死回生?我看了医书,产妇若是大出血,很难救的回来。”
果然,颂颂是在一心求死。
萧澜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放在火里炙烤,又被放在寒潭中冰冻,水深火热来回切换,神志都写混沌,嗓音虚软无力:“是夏且。”
“你失血过多,是她冒险启用了古医书上的输血方法才救的你,夏且说,别人的血在你的体内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若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尽早说出来。”
换血非常繁杂费神,夏且换完血之后又仔细给白颂包扎好,就爱你随后直接晕了过去,被抬到了其他小寝去歇息。
若是白颂不适,还得提前去请夏且过来。
话音刚落,白颂忽然不明意味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她都是自杀的人了,还在乎那点不适?
她甚至盼望多些不适,最好能让她因不适而死。
萧澜似乎也意识到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任何话来。
她说什么都是错的,甚至,她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
她凄然的抬起头,正对上白颂看过来的视线,心念一动。
心底竟然萌发出一股莫名的希望,她张嘴正准备说自己打算用自己的血去救她,但夏且却说只能用亲属关系的,所以她才作罢。
还没等组织好语言,白颂就已经撇开了脸,眼眉微微下敛,故意不去看她,手指在输血造成的清淤处打着转,良久低声道:“输血?是谁的?你的?”
萧澜内心荡漾起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是你的吧。”白颂语气难掩嫌恶,她眉心紧拧,声音依旧虚弱,但十分有力,猛地坐起来直直盯着萧澜,笃定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我听说此法子,必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