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常态,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不过上头已经对此进行了整肃运动,可是一晃一年快过去,似乎也未见成效。
袁一峰的酒喝得越来越不香了,疲惫地来了一句,“希望寒冬赶紧过去吧……”
叶璃是这个时代的外来者,并不能完全明白在这个时代变革中人的困惑和迷茫,她期盼莫南谦能赶紧回来。
她总认为那个男人肯定有办法。
他似乎总是神秘,拥有强大的力量。
三天后,莫南谦回来了。
他敏锐感到时局的不对劲,在县里遇到叶璃才清楚了来龙去脉,于是和叶璃一起去了市里。
那任骏被抓后,死活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他和厂领导马向前进行了几天的辩论,坚持说:“那是自己用脑袋想的东西,七百元钱是劳动获得的合法报酬,我没有错!”
马向前对他说,“你是厂里的人,你的脑袋也是厂里的,你想的东西也是厂里的东西,你为别人做这些东西,等于偷了厂里的东西。”
双方僵持不下,马向前觉得任骏冥顽不灵,无药可救,不久后厂党委发出关于任骏的案情报告。
此报告为任骏罗列了四大罪名。
报告被呈报到上头去,任骏被描绘成一个不务正业、胆大妄为的卑劣形象。
莫南谦和叶璃来的时候,任骏已经被拷住双手,在1300人的厂区内游--街。
被折磨得憔悴的任骏嘴边一圈的胡渣,眼下青黑,他被人推着游街,全程低着头默不作声。
大概他这一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终身难忘。
躲在不远处的陶影捂着唇哭。
她一个女人,向来与人无争,本本分分过日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看着心爱的丈夫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她知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马三立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让你求我,你不来求,任骏很快就要被送去公安了,到时候可不就是我们厂想私了就能私了的事了……”
“你……”陶影目光通红地扬手扇过去,被马三立握住手腕,“我这次就要让任骏把牢底坐穿,我看你到底有没有求我的一天……”
“你别痴心妄想了。”
“老子为了你都把婚离了,你居然还说我是痴心妄想,老子就是痴心妄想了!”马三立强行将陶影压在墙上,陶影喊叫,结果马三立的后领被人拽住,紧接着一拳被干倒在地。
马三立鼻血狂流,看向来人,“你小子少多管闲事!”
莫南谦面容可怖地威胁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