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是已有过百年浩然剑法修为的屈九离,此招修习过程中的诀窍,乃至极其凶险的地方,他都替李心白一一道明了。
如果换了一个人,只怕李心白即便真有条件开始修习这一剑,最终也会九死一生。
李心白将屈九离的教诲一一铭记心头。虽然以目前的功力,他仍不能修炼这登峰造极的一招,但单是看这剑诀,便知其中奥妙无穷、威猛刚烈,大有咀嚼无穷的剑理在内,在心中暗暗揣摩的时候,李心白竟然一时痴迷其中,完全忘却了外界的事。
屈九离呵呵笑着将他拍醒过来,递给他一杯茶。
李心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接过那清香四溢的菊茶,美美地喝了一口。这一日,他便在屈九离的屋中度过。一老一少,品茶论剑,十分的逍遥惬意。屈九离既然是浩然宗之中的隐世高人,李心白也趁机向他问询了不少浩然剑道的诀窍。一日下来,长期积压在心中的修炼疑惑便都一扫而空,李心白顿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眼看外头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屈九离放下茶杯,轻叹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心白,你身份敏感,久留在此,必然容易被人猜忌。时间不早,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心白将茶杯放下,黯然道:“前辈一身高洁之气,晚辈实在是心生佩服。短短一日,获益良多,赠送剑诀的大恩,李心白更是铭记在心,不知何日才能报答一二!”
着,他站了起来,便要对屈九离行一大礼。
屈九离一手扶住他,慨然而笑道:“人生相契无老少,论心何必先同调。你我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却是一见如故。老夫独居深谷,百年寂寞,今日能有你这样一个忘年交,也该心足了。”
李心白听屈九离的语气中似有无限感触,一时也有些伤神,道:“前辈的修为不在于董元昊之下,德行更是远胜于他,为什么却甘心困守在这荒僻的山谷中呢?”
屈九离怆然一笑,道:“纵然他百般不是,但却仍是我浩然剑宗的大宗主。老夫生为浩然人,死为浩然魂,虽然蒙受冤屈耻辱,但违背门规、亵渎忠贞之事,老夫是不会再做的了。我心意已定,你不必再劝我了。”
李心白知道屈九离心中自有信义,又是极重名节的人,于是便低头不去劝他。
屈九离终究是年岁过百的修道高人,见李心白似是仍难以释怀,便反过来安慰他道:“呵呵,心白,他日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你也不必伤感。”
李心白勉强打起精神,抬头笑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屈老爷子,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