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互相吹捧起来,一个个都将自己吹成了神武无敌、风流倜傥的剑修才俊。
听他们的话语,因为真武宗已被浩然宗吞并,青桑剑派的排序便自然攀升,俨然已经成为了剑修界第四大名门。加上青桑剑派的掌门人木夜心及大弟子严峒来最近又做了几件大事,杀了几个妖魔鬼怪,因而青桑剑派声名日隆,慕名学剑的弟子也是越来越多。
这几人因是青桑剑派中资历较老的弟子,身处于一群凡夫俗子之中。自然得意非常。
其中有一人更是大笑道:“你好笑不好笑?西元国落梅剑院的一群学剑弟子,如今也慕名拜到了掌门手下。掌门让我指导这几个子学剑,我便日日让他们给我沏茶洗脚,哈哈哈哈!真武宗这帮人也忒没节气了,真武剑法学不成,掉头便又跪在了咱们青桑剑派门下,我怎能给他们什么好果子吃呢,哈哈哈哈
李心白低着头,用力一咬口中的那粒花生米,那花生便在他齿缝间碎为了粉末。欧邪子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无声地摇了摇头。
另一个青桑弟子得意地笑道:“真武宗被浩然宗吞并,如今与灭门无异,这群丧家之大不投靠我们。还能投靠谁?就连那什么真武宗的唯一传人李心白,不也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又拜入了浩然宗么?听。他如今又叛出了浩然宗,被人逐的四处惶恐逃窜呢,真是可笑!”
李心白嘴里含着那口咬碎的花生,却怎么也吞不下去了。稍一力。心口处却刀割般的疼痛。
便是在这时,皇茗月却忽然冷冷地了一声:“天下人也许都以为李心白背叛了师门,但他至少没有背叛自己的良心。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自己是名门大派,口德气量,却连个山野村夫都不如
那几名青桑剑派的弟子勃然变色,齐声斥道:“你什么?剑修界的事,你一个女流之辈,又知道些什么?”
李心白与欧邪子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皇茗月竟然会出头
但便是在这时,坐在酒店最里头的那个中年文士却忽然手拿一卷字画走了出来,大笑道:“功名富贵若长在,长河亦应西北流。各位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又何必执着于这些虚名?”
这人一身淡白色的长衫,虽然多有补丁,但却甚是干净。一张儒雅的脸上满是洒脱的笑容,唇上和下巴上各留有一撇风流的长须模样虽然有些窘迫疲惫,但气质却隐然有不凡之处。
带头的那青桑弟子怒声斥道:“你却又是做什么的,竟敢在此多嘴?。
丰年文士从容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卷轴,道:“在下一介穷书生,辗转流浪至此,平日卖些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