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森顿时洞穿了颜幕无动于衷的原因。
“混蛋,你又在利用他!”颜森厉声斥责,颜幕是想通过裴钰来找出幕后那个人,这个家伙居然无视哥哥的生命安危来利用他,简直比颜修当初的所作所为还要可恶:“**……”
虽然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一点也不耽误颜森骂娘。
旁人早就在注视暴躁的像一头狮子一样的颜森,正当他要向颜幕挥拳的时候,屋内负责清理现场的警察及时过来制止住了颜森。
“颜律师,下面一百米处发现了血迹,应该是人在行动中留下的。”
“我想亲自下去看看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
颜幕虽然常年坐在办公室里,而且还载着一副眼镜,但文气二字和他根本不挨边。行动起来反而有种透着冒险精神的果敢。
颜森还红着一双眼睛要上去揍颜幕,不过被几个警察拖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幕从固定点滑降到深不见底的下方。
…………
南都的冬季总是表现的很委婉,yin雨绵绵,没有其它特别激烈的方式。
可饶是温度降得很柔和,却是对裴钰的一种考验。
雨刷器在本就模糊的挡风玻璃左右挥舞,这个枯燥的动态画面映入柳笙沉静的眼底,不间断的循环着。柳笙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偶尔垂头看一眼睡在他腿上的裴钰。柳笙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稳住裴钰的上身,以防止他掉下去。
一路上并没有预料中的围追堵截,所以柳笙走的十分从容。他不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南都周连城市的路线已是熟烂于心,断不会有迷路的危险。
柳笙像个机器人一样长达数小时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累不渴不困。直到汽车需要加油,裴钰脱水到无以为继的地步,他才停下了车。
一摸裴钰的额头,更加滚烫了。
“少爷……”柳笙扶起裴钰,然而裴钰却无法支撑身体,无意识,没力气,已然是虚脱的光景。
裴钰双目紧闭,身体像断线的木偶。他梦呓般张了张嘴,一珠血滴在了米色的薄毯上,是干燥的嘴唇开裂了。
说实话,柳笙照顾裴钰十多来年,还没有让他病的如此严重过。柳笙万分心疼,可是他的感受是后天形成的一根筋模式,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少爷死了。
柳笙用安全带把裴钰的身体固定好了,然后冒雨来到车外,他三两步跑进了街边的药房。
现在已是午夜,幸而药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柳笙带着一身寒气进入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