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森擦了擦额头的汗，小步上前，小声道：“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凌云怒极反笑：“怎么，老子送来的粮食不够吃？让你们节俭成这样！我说过，挖矿辛苦，必须要保障每位矿工的伙食！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辛森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指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李凌云见他在铁证面前还想狡辩，心中产生浓浓的失望。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道：“好啊，你解释吧。”
他倒要听听，辛森到底该怎么圆这个谎。
辛森知道李凌云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藏着掖着，小声道：“矿工们的伙食确实比以前差了很多，但这都是大伙儿一致要求的，我拗不过他们，只好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李凌云怒极反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看看他说的话可笑嘛，只听说过矿工罢工要求加薪加粮的，没听说过上赶着让老板扣钱的。
难道那上千矿工都愿意降低自己的伙食？难道守捉城内的百姓都不想在城里过吃穿不愁的生活，非要跑到这里来让自己受苦受累？
他们脑子秀逗了？
“真的，真是他们提……”
“你别说话了，进里间待着去吧，我没叫你前不准出来。”说完他朝身后跟随他来的士兵说道：“你去将二麻子叫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青石矿由辛森和几位队长负责，这些人里，只有二麻子是从囚犯升上来的，能说实情的怕也只有他了。
那士兵领命出去叫人了，辛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低垂着脑袋去了一旁的小库房。
二麻子很快就过来了，见到李凌云，他先是稍稍愣了愣，很快又上前朝着李凌云行礼：“草民见过守捉使大人。”
李凌云沉声问道：“二麻子，我问你，你们每天能吃得饱吗？”
二麻子捏了捏一角，颤声道：“吃……吃得饱。”
李凌云眼中染上怒意：“你能吃饱，矿工们能吃饱吗？”
“他们，他们也能吃饱。”
李凌云压着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很好，很好，来人，将二麻子拿下！”
他身后的士兵快步上前，将二麻子制服在地。
之后李凌云又让人找了几位矿工来，问他们有没有被克扣伙食。
李凌云原本想着，矿工们看到自己定能将所受的委屈说出来，谁知几人都说没人克扣他们的伙食，他们每天都能吃饱。
李凌云不免心中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