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着谢,放了你是有要求的,你现在就朝着安山那边大喊,将他在此战中的不仁义之事全说出来,本帅就放你离开。”
项俭脸色一僵,喜悦之色尽退。
“安帅乃项某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又岂会做那不仁不义之事。”
那木冷哼道:“你可想好了,若沉默不言,性命就要保不住了。”
项俭坚定的摇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让我辱我主公是万万不能的。”
李凌云挑挑眉,轻声道:“你确定?生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帅不必再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项某虽不是君子,却也做不出那辱主之事。”
李凌云抽出长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倒是个忠心的,既然如此,那本帅就送你上路。”
项俭面皮剧烈抖动,双眼紧闭,浑身颤抖不已,但依然紧抿双唇,未说求饶的话。
刀锋在他脖颈上轻轻拉动,血珠从伤口处一颗一颗的渗出,将他雪白衣领染红。
项俭双手死死抓着关墙墙垛,脸色惨白,双腿已然站不稳,瘫软着朝地上倒去。
他要死了。
他不想死。
“李……李帅,可……可不可以换个要求,我……我不想死。”说罢他跌坐在地,放声哭嚎起来。
“没有其他条件了,不想死就照着我说的做,你不要怕安山事后找你麻烦,本帅可以让你去守捉城常住,他奈何不了你。”
项俭哭的更大声了。
好一会儿后,他擦干眼泪,哆哆嗦嗦的起身,站稳身子后说道:“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中间无兄弟姐妹,我死后,没人会为我收尸,还望李帅能帮忙收敛尸体,哪怕用破草席裹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行。”
周围站着的将领们皆有些肃然的望着项俭。
这一刻,对方身上那股忠心为主的气势让众位投降的将领汗颜。
尤其是那几位平州将领,臊的面皮通红,不自觉的将头低了下去。
李凌云瞥了几人一眼,收起长刀朝项俭说道:“你身无牵挂,不用为家中老小的存活问题担忧,现在求死,倒是不用担上不孝的骂名。”
那几名投降的将领闻言,脸色好了不少,低下去的头又抬了起来。
李凌云说的对,他们和项俭是不一样的。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十几口人全靠自己一人过活,一旦自己出了事,父母妻儿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投降虽然是不忠之举,但至少全了孝义。
李凌云继续道:“你我虽属不同阵营,但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