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去了就能解决得了事情了吗?”乔陌显然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他不仅打断了乔越的话,更是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乔越的肩,低沉着声音朝他喝道,“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救得了长宁百姓了吗?你是个将军,不是个大夫!况且以你现在这般模样你做得了什么!?你——”
乔陌的话在此忽地断了。
只见他的神色有些着急,可见他这一急之下想要说的是什么会伤了乔越的话。
“我自己都是一个残废的无用之人,我还能做得了什么?是不是?”乔越却是微微笑了笑,把他未说完的话替他说了出来。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乔陌着急地想要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怪你。”乔越心平气和,在他身上似乎没有分毫对死亡的畏惧,“只是这世上的事情若都因畏惧而不去做,又怎知自己做不做得到?”
“可这是疫病!”乔陌还是难以冷静,“昌国都要烧毁一座城及城中百姓才能最终的疫病!”
富庶强大如昌国都做不到的事情。
“昌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姜国便也注定做不到吗?”从方才开始都平静温和的乔越此时面色沉了下来,“阿陌你且记住,昌国绝不会永远强大,我们姜国也不会永远弱小。”
乔陌怔怔地看着乔越,少顷后惭愧地松开紧握着他肩头的双手,目光坚毅、神色认真道:“哥的话,阿陌谨记在心了。”
乔越这才又微微笑了笑,抬手在他臂上轻轻拍了拍,道:“我没法去送你了,你自己到西疆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待我解决好了长宁县的事情,我就去找你。”乔越又道。
乔陌不说话,直到十六背着一只包袱跑步而来时,才听得他对乔越道:“哥,你千万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着。”
为不让正走近的十六听见,他的声音压得低低,语气里满是难过与不舍。
乔越点点头。
乔陌走了,十六也走了,空荡荡冷清清的平王府里就独剩下乔越一人,他转身回立苑,摸索着包好两身衣裳鞋袜,再到屏风后的矮柜前,摸出那一对白玉镯子收进怀里,而后去往宁堂。
他在众灵前烧了三炷香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冷静且从容。
他“走”出府门时,邓公公已经在外等候,还有一辆宽敞的乌篷马车,以及一名看起来很是有驾车经验的年轻人。
“老奴见过平王殿下,殿下如今骑不得马,老奴便为殿下准备了马车。”邓公公微微躬身,很是恭敬。
“多谢邓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