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过去。
盘渠被踹得喉间腥甜血气上涌,一时间动也动不了。
可当南门川就要从他身上跨过时,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有忽地坐起身来,一把就抓住了南门川的脚踝!
“君上您不能去——!”老盘渠嘶声乞求道。
然这一回,他终是惹得南门川忍无可忍,且见他再一次抬脚,竟是……生生踩在盘渠抓着他的那手腕上!
“啊——!”盘渠大喊一声。
南门川又是一脚踹在他身上,生生将他从自己身旁踹出了半丈远!
他一眼都没有转头去看老盘渠,径自快步往前走了,面上的阴戾之色更重!
老盘渠被南门川踩断了手腕,再被他这两踹,踹得他当场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看南门川走远了,才有宫人敢上前扶他。
老盘渠银白的头发散乱,面上丁点血色都没有,他的身体本就不硬朗,再被南门川狠狠踹了两脚,此刻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老太师,您等一等,奴才这就带您去找太医!”扶起他的宫人看到他这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又急又慌,更觉心痛,不由掉下了泪来。
老太师是好人,是好人啊!
宫人扶着盘渠要将他背起来,谁知老盘渠竟是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推开。
宫人惊,“老太师,您、您……”
不听宫人把话说完,老盘渠便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血水不停从他嘴里涌出来,脏了他的嘴唇和下巴,也脏了他的衣裳,可见他被南门川踹成了重伤,笑着笑着,他忽然仰头向天,大声喊叫起来,“啊——!”
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如此君王,这是天要亡我羌国……亡我羌国啊——!”
“呕——”又是一大口血水从他口中狂涌而出,甚至从他的鼻子里涌出来。
他像一片枯萎的轻飘飘的落叶,失去了最后的一丝鼻息。
“老太师——!”宫人惊惶大叫。
宫人再次扶住老盘渠的时候,他已经咽了气。
只是他变得腥红的一双老眼仍旧死死大睁着。
死不瞑目。
十日后,乔越尚未从苷南山回来,乔陌率两万将士“押”夏君遥前去芜城。
温含玉将他们送出城。
准确来说,她是送夏君遥。
乔陌早已率兵在城外等着,温含玉与夏君遥乘车在后。
今日之前,夏君遥并未见过乔陌。
倒不是他不想见一见这“另一个乔将军”,而是乔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