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着程家的旗号不就得了。”
“你也知道你是仗着程家才能在外面风光?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哪儿都不许去,下月初你给我老老实实进研究院上班儿,你外面找的那些情儿也赶紧给我断咯,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外面胡搞,我就提了外头警卫兵的枪把你的腿打折!”程聿撂下狠话就摔门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程远听到这一声碰门声,嗖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妈,这汤不错,你也甭管我们爷俩的事儿了,下来喝一口吧,我就先回了。”
“你站住!”谢佳敏听见他要走,急忙从楼梯上下来。
这边程远衣服鞋都没换,拿了鞋柜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他走到台阶下,回头看了眼追到门口的谢佳敏,又说:“妈,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您清楚,您回吧,外边儿风大,别着了凉。”
话落,程远转身进了车里。
一路往城南开,半个多小时后,程远拐进一个僻静的高档小区里。
停了车进了电梯,程远看着镜子,这才发现脚上还穿着家里的拖鞋。他戏谑地对着镜子里的这个人笑了笑,摸了摸刚刚没刮干净的胡子,昏暗的灯光晃着眼,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那通语音里他跟栗遥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外界切断联系的这几天他特别怀念在路上的日子。
他本想回到这浑浊的世界里就彻底放下那些记忆,宁愿他和栗遥那点儿露水情缘成为一段纯粹的过往,不被复杂的未来浸染。但他没想到,他越是身在这浑浊里,他就越想抓回那一点儿弥足珍贵的快乐。
栗遥这夜睡得很踏实,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布达拉宫门口排队买票,边排着队有藏族妇女拿着彩绳过来编辫子,她想也没想,就花钱编了满头的彩辫。
在布宫待了整整一上午后,赶在下午三点之前她进色拉寺听了场辩经,辩经结束,她回到八廓街,坐在仓央嘉措与情人幽会的玛吉阿米餐厅里慢悠悠地吃了一顿晚餐。
趁着夕阳还有余晖,吃完饭后,栗遥下楼跟随涌动的人潮开始转寺。
大昭寺每天都被转寺的藏民和游客围绕,尤其在傍晚,人群最为密集。诵经与转经轮的声音不绝于耳,身在其中,哪怕不是个信徒,也能静下心来。
栗遥穿着红色披风编着满头彩辫走在人海里,不刻意分辨,看上去很像是个藏族姑娘。她越走心越静,因为人流稳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是因为手被人牵住,她心里正想着耳边经文的含义,这一股温热骤然将她带回俗世里,她猛然回头,神色里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