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笔,不屑道:“无非是又多一段情史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儿子有你说得这么糟糕嘛,你自己看看,他这回这个跟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谢佳敏说着将栗遥的资料放在了程聿面前的宣纸上。
程聿低头一看,竟还是个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姑娘。但他很快又收回眼神,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这回没太离谱。
“你再看看这姑娘的履历,配你儿子绰绰有余。”谢佳敏最知道程聿的心思,见他蹙起来的眉头松了松,又说。
程聿这才戴上老花镜,顺着谢佳敏给的台阶下,他花了几分钟时间,仔仔细细地把栗遥的个人资料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放下这张纸,将毛笔扔进洗笔筒里,“我巴不得他真能收心,可就怕他这回又是三天兴致。你想想他被查出来的那些事儿,半年里至少换了四五个,哪一个好好处过?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你现在至于搞得跟间谍似的嘛。”
黑色的墨汁在青花瓷装着的清水里散开,晕出一缕缕灰烟。谢佳敏握着这支毛笔的尾端搅了搅,水的颜色一下均匀,她说:“听说这一位搬到他那儿去住了,都一个多月了,我看他最近改变真挺大的,在单位表现也不错,像是要定下来的样子。”
程聿拿着写好的宣纸放在嘴边吹了吹那几个字,没吱声。
谢佳敏瞧他故意遮着脸,将面前的茶杯送到他手上,“我是在想啊,这姑娘你要是也看好,我倒是可以旁敲侧击的让他带回来见见,要真是个懂事姑娘,我们就敲打敲打,也好让她帮我们顺顺儿子的脾气,你说呢老程?”
程聿喝了口茶,收好宣纸,将老花镜放回镜盒里。他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颗程远小时候种的树,长得很好,笔直笔直的,夏天一到,叶子也茂盛。
他又想起程远小时候的样子,叹了口气,背对着谢佳敏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开会的时候栗遥在想,北京的气候真的与上海不同,家里的植物每天都需要浇水,有时候她累了,就叫程远去浇,程远问她为什么要用阿姨留下的淘米水,她说她记得在家里的时候,方阅就是这样养她那些花的。
蒋昭的婚礼日期快要到了,她也想家了。
栗遥看着会议室角落里放着的那盆龟背竹,静静地出了神。耳边关于扬帆科技的任何讨论,她都不是很想参与进去。
会议结束后,方槐把她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终于正经表态,她对未来要和扬帆科技合作这件事情持反对意见。
“栗遥,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扬帆,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