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她抿着唇角，看到伸手那抹跟着自己身影的时候，顿时明白过来。
她刚才一直跟在乔亦然和方圆身后，就算方圆没有察觉到，乔亦然肯定也察觉到了的。
不过放手便放手了，是她自己没那个狠毒的做派，怨不得谁。
“跟够了吗？”
停下脚步，何以沫看着身后的李斯。
李斯也不意外会被何以沫发现，看到何以沫手掌的血迹，幸好他有随身带着手绢的习惯，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过去，李斯嘴角噙着笑意。
“何小姐果然聪明。”
何以沫不再理会，转身便要走。
李斯看准时机，便上前两步，高大的身子堵在何以沫面前。
“有事？”
何以沫抬眸，皱眉看着面前的李斯。
“有点事。”
李斯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就连在告知何以沫要将她转院的时候也是清清淡淡，就仿若，这个男人不会对谁发火一般。
可何以沫到底是经历过了乔亦然，知道这种平时看起来恍似不在意的人，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
他不生气，是因为还没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而已。
李斯说完，便伸手拉过她被玻璃片伤过的手，将自己的灰格子手帕放在其上，随意的包在上面，让血迹吸干。
“等会儿我会去拿酒精和消毒水，暂时就先用这个包着。”
何以沫动了动，却也没拒绝。
她唇瓣蠕动，想到李斯上午告知要将她送去鉴定科的事情，便是没什么好脸色。
“嗯。”
抽回手，何以沫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