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吧。
“看来这是日久生情了。”舒慈总结道。
“应该是,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府里,什么事儿都该发生了吧。”麒嘿嘿嘿地笑着,神情颇为促狭。
舒慈端起茶杯,打趣道:“看你这般模样……是想娶媳妇了?”
麒羞得脸都红了,垂下头,扭扭捏捏的说:“属下要求不高,主子帮忙照着紫鹃姐姐这样找就可以。”
舒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咳——”
一旁的紫鹃:“……”
又过了两日,冯丫儿传信来,说舒景行在狱里发了高烧,病情愈加严重了。正待舒慈准备出发去京城的时候,玄武又传了消息来,说三司审理关于舒景行通逆王一案现已结案。
“如何?”舒慈心急的问道。
“舒少爷与中山王交往甚密,这一点无从反驳,已经是板上钉钉。至于舒少爷是否通了叛贼一事却至今没有证据,反倒是归一门的左堂主被查了出来,现已认罪画押。”
“那我大哥呢?”舒慈并不关心其他人。
“皇上已经下旨,褫夺舒少爷虎威将军的封号,削为平民。”
“完了?”舒慈疑惑道。
玄武点头:“圣旨已下,估计舒少爷很快就能出狱了。”
舒慈愣了半天,这就结束了?
“主子,您可有什么话要带给舒少爷?”玄武问道。
舒慈回神:“自然有。”
年少时的舒景行意气风发,向往的是成为外祖父那样的帅才,所以寒风雪露,他的身影从未在演武场上缺席过。厄运降临后,他也百般颓靡,也想过一死了之,却终究舍不下母亲和妹妹。出走江湖,他想过要开辟另一条路,向那些折磨过他们兄妹的人复仇。
而如今……他从刑部大牢出来,神色苍白,发丝凌乱,头顶的烈日照射着他心底的阴暗。他半眯着眼,内心有些迷茫。
他坐在轮椅上,大门在他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飞扑了上来,像是春天里一只翩然而至的蝴蝶,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她带着风帽,掩盖了容貌,但那一双熟悉的手,那熟悉的力道,除了他亲生妹子,再无他人了。
“我没事。”他伸手回抱她。
“我知道。”她鼻音甚重地回道。
冯丫儿站在马车旁,低头擦泪。
“这就是禹儿了?”
舒景行坐在床上,刚刚喝了一碗药,休息过来了,所以看着精神不错。此时见舒慈抱着一个小孩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