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瞪大了眼睛。
温修文也察觉自己现在过于激动,喉结滚动几下,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么可以这么随便?这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他没敢看她,却能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像火一样灼烧着自己的侧脸。
“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暂时应付一下。不然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江辞晚突然凑近,她歪着脑袋,“不找孟卓远,找你行不行?我等会儿回去就和爸爸说,我想和你订婚。”
温修文的呼吸瞬间停滞。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分不清这话是玩笑还是试探。
想和他订婚吗?
她难道真的有一点喜欢他?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辞晚已经笑得不行,嘲讽道:“瞧你现在这副傻样子,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能看上你?”
她低头去踩他的脚。
江辞晚今天穿的是一双圆头的白色绒面鞋,鞋沿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摆,显得十分可爱,就像是两条胖乎乎的蝴蝶鲤在游动。
她的这双“胖胖鞋”就这样重重碾过他擦得锃亮的皮鞋,用力踩着。
“上次难道没和你说过吗?自己要照照镜子。”江辞晚话里的嘲讽像针一样尖。
温修文盯着自己被踩皱的鞋尖,心里刚燃起的火苗立马被无情地浇灭。
“哼!天天就知道在这里做梦。”江辞晚又狠狠踩了他几下,这才收回脚。
车子拐过街角时,江辞晚突然让司机停下。
她吩咐温修文说:“我要吃那家的油炸丸子!你现在去给我买。”
温修文摇了摇头,“不行。”
江东承不准她在外面乱吃东西,但她嘴馋,什么都想试试,总是对那些不健康的三无食品感兴趣。
不等他开口劝说,她已经抱着手臂哼道:“就说是你买的。你想吃,和我没关系。上次偷吃冰淇淋的时候,不也是你顶的包?”
江辞晚皱着眉头推他。
“快点去!”
温修文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下了车。
丸子在红油里翻滚着,之后被店老板装进一次性纸碗里,蒸腾的热气还在不停往上冒。
温修文再上车时,江辞晚已经眼巴巴地张开了嘴,“快喂我!”
她眼神都亮晶晶的,睫毛忽闪着像振翅的蝶。
温修文只能照做,拿起筷子喂她吃东西。
看着她吃得两颊通红,被辣得直哈气还不肯松口的模样,温修文忽然想起方才在晚宴上,孟卓远递纸巾都带着刻意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