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问道:“哎,我即将前往白鹿书院,你可有胆量随我前行。”
枝姨见此,有些着急道:“小姐,这……”
秦川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去就去,这有啥可怕,难道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这就去喊下关朗,他在青州城呆的时间可比我久,号称青州百晓生,这奇闻轶事,家长里短他都知晓,有他领着,我们倒是方便很多。”
说罢两人下了楼梯,敲开了关朗的房间,只见关朗的打扮更是可笑。
这倒春寒有些突然,关朗约莫是有些惧冷,于是将棉袄穿在了里面,外面裹着春衫,才十几岁的少年,便有了一些圆鼓鼓的油腻样子。虽说这样身体暖和起来,只是这模样着实有些不妥。
关朗看着秦川身后的沈凌秋,那眼珠子都快冒了出来,抓了一把猪油抹在头发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精神。匆匆忙忙的从桌上拿了布袋就往外走,一路上伸出大拇哥称赞秦川:“想不到你连沈凌秋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我真是意想不到啊。你武功盖世,牌桌之上又所向披靡,除了人长得丑了一些,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缺点。我若是个姑娘家,一定选你为夫婿。”
秦川白了关朗一眼,实在是想像不到关朗为女儿身的样子。索性不再说话,一人独自的朝着前面走去,丝毫不管沈凌秋及关朗能不能跟上来。
平阳坊离白鹿书院并不远,朝前走小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如今天色尚早,这几人倒也并不着急,寻到一处铺子买了些笔墨纸砚,准备周全之后才继续朝白鹿书院赶去。而沈凌秋怕冷,在一杂货铺钱买了个手壶,在底部可以燃烧梨碳加热,上面灌满了温水,只要放在手中捂着,可管半天身子暖和。白鹿书院得要考两天,这手脚冰凉可握不住笔杆。
街上不少的读书人撑着油纸伞紧赶慢赶,只见油纸伞上面写着天道酬勤、鲤鱼跃龙门等字眼,甚至有人身上挂满了从寺庙、道门之中请来的箴言、福袋,连行动都有些不便。
一些富家子弟则是坐着马车溅起雨水,朝着白鹿书院那边飞驰而去。一路上形形色色之人,从秦川那边路过之时,都会有心无心的朝着沈凌秋多看几眼。毕竟沈凌秋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火红色的袄子十分显眼,而且她五官俊俏似佳人,身材曼妙正好,多一分便是肥腻,少一分便是病态,因此不少人都慢下了脚步,跟在沈凌秋的后面,瞧着她摆动着身姿。
而沈凌秋似乎对此司空见惯,丝毫不去关心身后之人猥琐的目光,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鹿书院赶去。一路上其他的读书人见着秦川关朗二人同沈凌秋挨得如此之近,心中皆是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