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脚。你传递情报的方式非常隐秘,但终究有痕迹可循。你以为通过那些不起眼的‘巧合’信息,就能影响我对绿叶的判断?还是说,你觉得你作为‘预言师’给杨堤发出的那些警示,真的能帮到他?”
张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比那贯穿胸口的刀伤更冷!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你…你怎么会…不…”
“我怎么会知道?”
沈穆直起身,负手而立,俯瞰着濒死的间谍,语气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嘲弄:“很简单。因为你需要‘发挥价值’,需要向你的主子证明你还活着且有用。所以你在德赫瑞姆‘预言’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总会‘巧合’地与杨堤那边获得的情报有微妙的重合点。这些‘重合’,在你看来是证明你身份和能力的信号,在我眼中,不过是两条毒虫之间留下的爬行轨迹。”
“你在利用我?!”
张波的意识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短暂清明,愤怒、屈辱和被戏耍的绝望瞬间淹没了疼痛。
他嘶哑地喊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伤口处渗出更多黑血。
“不然呢?”
沈穆反问道,语气理所应当:“你从踏入德赫瑞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个优秀的棋手,岂会不物尽其用?让你待在‘预言系法师’的位置上,既能让杨堤安心,让他自以为是地认为他还有一双眼睛在我身边;也能通过你释放的‘烟雾’,巧妙地牵引着他对德赫瑞姆的判断。你以为你在帮他?不,你只是在替我把杨堤一步步引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轰隆!
沈穆的话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碾碎了张波内心深处最后一点支撑。
他浑身颤抖着,不是因为剧痛,而是因为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玩弄的悲哀。
自己忠诚?
自己潜伏?
自己付出的一切,包括被杨堤毫不犹豫地捅下那一刀……
“值吗?”
沈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尖锐的讽刺:“为了一个在主位面力量干涉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把他当作诱饵和替死鬼、迫不及待想斩断关联的杨堤?为了一个在你拼尽全力传递情报、最终却被他一刀钉死在地上时,还在想着拿木精灵位面力量翻盘的疯子?”
“噗——!”
积郁的悲愤、莫大的委屈和被背叛的痛楚终于达到了顶点,压过了身体的极限。
张波猛地喷出一口滚烫的黑血,泪水混着血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不再是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