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的走了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映月妹子也不是外人。”
陈阳白了他一眼,这老头太没底线了,就因为这是他年轻时候的白月光,八成该说不该说的都交代了。
他算计丁家这事,要是传出去,要是被丁家给盯上,他虽然不惧,但也怕麻烦。
“你别怪他,是我让他说的。”
赵映月抓着陈阳的手,给秦州开脱道,“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秦州也连连点头,“这小子做事,就是谨慎,和他爷爷一个样。”
赵映月莞尔,目光落在陈阳身上,眼里尽是欣赏,“不,他爷爷是个榆木脑壳,小阳不一样,这是大智慧……”
这一顿夸,把陈阳给整不好意思了。
陈阳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赵映月在大旗山养虫的事。
“哎。”
赵映月长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我的事,以后再慢慢进吧……”
她似乎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没等陈阳追问,她便对秦州道,“老秦,把我让你给我取的东西拿来一下。”
秦州应了一声,连忙翻箱倒柜,从柜子里取了个鞋盒子出来。
她把盒子放在床上,又让秦州把病床摇起来了一些。
打开鞋盒,里面是一个木头盒子。
盒子刷着黑漆,但明显时间已经很久了,黑漆已经没有丝毫光泽,很多地方甚至都已经掉漆了。
“这是当年我在夹皮沟的时候,你太爷爷偷偷塞给我的。”
赵映月把盒子打开,陈阳凑过去一看,里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
她把石板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珍而重之的摩挲了一会儿。
“听说是庞师祖传下来的,你太爷爷让我妥善保管,这么些年,不管去哪儿,我都带在身边,一晃,五六十年了,物是人非,哎……”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意识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晴朗的下午,在陈家老宅后的竹林边,陈铜生将包裹交到她手里的那一刻。
时隔多年,她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伟岸的汉子,在把东西交给她时,脸上那复杂的情绪。
无奈、绝望、悲哀,坚毅……
陈阳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等着。
好一会儿,赵映月从回忆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石板放进了盒子,递到了陈阳的面前,“现在,这东西,物归原主了。”
“这……”
陈阳一滞,低头看了看,“姑奶奶,这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