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
桶里的液体，黄橙橙的。
黄道林扯开捅盖闻了闻。
本来，陈阳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药酒，但桶盖打开的一刹那，一股难言的骚味扑面而来。
“叔公，这什么呀？”
陈阳微微皱了皱鼻子。
“猫尿。”黄道林言简意赅。
猫尿？
陈阳挑了挑眉。
有些人把酒也叫做猫尿，但这桶里的液体这么骚，不可能是酒，那就只能是真尿。
黄道林伸出手指蘸了点桶中的液体，放鼻尖处闻了闻，继而又放舌头上尝了尝。
呃……
陈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啧啧两声，牙梆子都露出来了。
你都说了是尿了，就用不着用嘴巴尝了吧？
不嫌恶心的么？
黄道林倒是浑然不觉，他嘬了嘬牙花，对着聂良玉道，“没掺其他东西吧？”
聂良云苦笑道，“五哥，咱们都打这么多年交道了，从我这儿出去的东西，有过假的么？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你呀。”
黄道林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手里有一套五百年的棺材钉吧，借来用用。”
“呃……”
聂良云一滞，“五哥，那东西……”
“少来虚的，要命的事……”黄道林直接打断了他。
“那，你等会儿。”
聂良云干笑了一声，又回了后屋。
“叔公，这人……”
陈阳有点疑惑，他并没有从这个聂良云的身上感觉到修为的存在，系统查过也是普通人。
黄道林摇了摇头，“普通人一个，不过，他爷爷了不得，当年四盘山的山虞，本事没传下来，就传了这么个白事铺子……”
陈阳点了点头，那不是和自己家一样，老爷子也是什么都没传承到。
四盘山的山虞？
四盘山的山虞印，莫非就是黄道林从这人手里得来的？
黄道林似乎知道陈阳在想什么，便说道，“他爸在世的时候，倒是有点修为在身上的，和我也有几分交情，四十多年前，他爸去龙门山给人办白事，下葬的时候冲了煞，回来后不久便死了，临走将四盘山的山虞印交给了我，交代我照拂他……”
“冲煞？”
陈阳略微一怔。
黄道林道，“选坟地的时候，选错了地方，我后来去看过，那地方确实是个风水宝地，也怪不得他，只怪那地方风水太好，早被人占了，他那一锄头下去，冲撞了神煞，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神煞能量……”
“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