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火葬,但是,在盘山行当里,守规的人不多,很多都是悄悄的土葬。
童川略微一滞,随即点了点头。
他的脑子有一点乱,这次的事情,牵涉到的东西太多。
牵扯到自己那位早已去世的堂哥,还牵扯到自家的祖宗。
合着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家人在搞自家人?
你们不荫蔽后人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后人添堵,光是想想,童川心中都很郁闷。
尤其,他儿子童耀辉的死,这是他万万接受不了的。
童耀辉如果死在王玄策那帮游师兵马的手里,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死在自家人手里,那可就万万不该了。
童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头看了眼祠堂,“这祠堂拆的时候,有什么讲究么?”
最近遇上的事,过于邪乎了一些,所以童川难免更加谨慎。
生怕行差踏错,遭来灾殃。
黄道林道,“你把人先早来,我给你说什么时候拆,从什么地方开始拆。”
“好!”
童川忙叫人去了。
村里的妇女老幼,包括还在昏迷的童心,都已经在昨天转移去了洛山,到还留下来一些青壮。
这些人昨晚上也是被吓得不轻,折腾了一夜,快天亮了才去休息。
……
太阳升起,烈日当空。
童川把人叫了过来,先找了柴火,在祠堂外,把那具疑似童逵的游师尸身,以及该烧的都给烧了。
他才不管那尸身是不是童逵,是不是他的高祖爷爷,既然你都要害你的子孙了,我们还要你这祖宗作什么?
了不起到时候找块地给葬了。
……
已经快到中午,黄道林找陈阳拿来赤霄剑,循着罗盘的指位,找到了白蟒吞煞局的七寸处。
距离祠堂不远,村中主路上,黄道林举起剑,直接朝着路中间刺了下去。
截断七寸,以免拆祠堂的时候,给白蟒断头,遭到局中能量的反噬。
陈阳开了眼窍,用天眼一看。
在黄道林手中长剑刺下的瞬间,祠堂的方向,一股黑色的阴煞能量猛然腾起,隐约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头形状。
它极度的扭曲着,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铛铛挡……”
黄道林手中的剑在剧烈的抖动着,地面都有点晃动,像是有地龙要翻身。
他双手死死的将其压住,持续了有一分多种,震动方才停下。
而童家祠堂那边,那个阴煞聚成的蛇头虚影,也垂落了下去,化作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