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阿鸢莫要担心。”
燕鸢哪里舍得再说重话,沉默地将宁枝玉揽入怀中,宁枝玉靠在他肩头,久久无言。
“……阿鸢。”
马车进入皇城时,宁枝玉唤他。
燕鸢低头:“嗯?”
“今夜我很欢喜。”宁枝玉轻声道。
燕鸢笑起来,眼底柔软:“朕亦很欢喜。”
“阿鸢。”宁枝玉又唤他。
“嗯?”燕鸢耐心地回。
“若有一日……你爱上了别人,莫要告诉我。”
燕鸢身形微僵:“说什么呢。”
“没有。”
宁枝玉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就如在聊今夜吃了什么般轻松。他的眸漆黑如夜,里头燃着不算热烈的光火,许是因置身于黑暗,那簇火显得格外富有生命力,却又好似随时会熄灭。
“我只是想,活在世上最后的日子,能快乐些。”
“你若爱上了别人,莫要告诉我,赐我一杯鹤顶红,安安静静送我走吧。”
“最好是由你亲手喂我喝下的,能死在你怀中……我亦觉得欢喜。”
燕鸢见了宁枝玉面上的笑容,觉得刺目,也觉得心慌,收紧手臂将人抱紧在怀中,干哑道:“你真是病得太久了,连脑子都不甚清醒了,总爱这般胡言乱语。”
“但朕不会嫌弃你,你是朕的皇后,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朕都会继续爱你。”
“赐毒酒这话都说得出来,你是存心要朕不痛快,让朕难过么。”
宁枝玉攥紧他衣襟,红了眼眶:“没有……”
他哪里舍得叫燕鸢难过。
只是无法接受世上唯一待他好的人离他而去,若真有那么一天,比起做个双目明亮的瞎子,他宁愿做个头脑清醒的傻子。
死于他而言有何畏惧,比死更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与他背道而驰,人若没了盼头,死就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了。
燕鸢一下一下抚着宁枝玉后背,温声道:“朕知你心思敏感,病得久了,容易胡思乱想。”
“朕不怪你。”
“若累了,便睡吧,有朕在呢。”
宁枝玉禁不住生出想哭的冲动,这人明明待他如此温柔,他怎么就怀疑燕鸢变心了呢,也许真是自己病糊涂了,爱胡思乱想,伤了自己,也伤了他的阿鸢。
“嗯。”宁枝玉搂紧燕鸢的腰,靠着他肩膀,合上双眼,眼角滑出泪。
马车在鸾凤宫外停下,燕鸢抱着宁枝玉下了车,入了殿宁枝玉便醒了,燕鸢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到床榻上,拉着宁枝玉手说了会儿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