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刚好,如今玄龙身怀有孕,那亵衣看着倒是空出了许多,从背后只见身影单薄,看不出有孕。
玄龙被两个御前侍卫公事公办地拖进雨中,一路向天牢而去,他从前受过的疼多,没有多少害怕,鞭刑罢了,从小便被打习惯了。
盛秋的雨水落在身上,彻骨的冷,被带到天牢的时候,四肢已没什么知觉了,逼仄潮湿的刑监内,玄龙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木架上,湿透的亵衣贴着身体,腹部突兀地耸起,怎么看都是有孕了。
负责行刑的狱官拎着鞭子,一时不好下手,问两个御前侍卫这是怎么回事。从燕鸢宫中拖出来的人,怀得孩子自是燕鸢的,可是命人将玄龙拖到这里的也是燕鸢,三人踌躇着商议了一阵,还是决定行刑。
被桎梏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垂着头,长发掩住面颊,看不清脸,一鞭子抽下去,他身体立刻皮开肉绽,血混着水往下滴。
玄龙呼吸难免有些急促,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低低求道。
“莫要……打腹部。”
只要他活着一日,便希望腹中的孩子平安活着,至少不要比他早离开。至少他努力尽过做爹爹的责任,没有狠心不要他。
长鞭无眼,既挥了出去,哪里还控制得住,狱官在此罚过的犯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不知何为心软,但他忌惮着玄龙的肚子,若那里面真是装了燕鸢的孩子,一不小心给打没了,燕鸢怪罪下来,他有百个脑袋都经不起砍。
手中长鞭破开空气挥向男人的身体,尽量避开了隆起的腹部,但鞭子过于长,即便伤落在胸口,鞭尾还是会不小心抽到肚子,每抽一下,玄龙身子便跟着颤一下,腹中的孩子像是也跟着痛了,不安地蠕动起来,又不敢太用力。
“莫怕……很快,便好了,不疼的。”
狱官看到男人掩在凌乱长发下的唇中微不可闻地喃喃着什么,仅有气音,听不清内容。
玄龙化出原身的时候满身龙鳞可以抵御凡间刀枪,此时处于人形,道行全无,那满身龙鳞便形同虚设,脆弱的皮肤与常人没有区别。
渐渐的,他的胸前,下肢,充满纵横交错的鞭痕,身上的亵衣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燕鸢只说要对他鞭刑伺候,却没说具体要如何,是单纯地教训一下便行了,还是要让他再走不出这囚牢。
皇上不发令,旁人不敢妄下定论,正准备再打几鞭子就停下时,远处传来沉重急促的脚步声,鞭子在来人进入刑室的那刻顿在半空,狱官扭头看去,见是燕鸢,立刻停了手。
燕鸢面色阴沉,见到那刑架上的满身血的男人,垂在衣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