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速度在空气中生长蔓延,音乐幻化成的绿色藤萝和白色花瓣包围着她,也裹住了窗外的胡一亭。
胡一亭微微张着嘴,略带喘息地看着她,完全入神的聆听着。
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天地暗淡,时钟停摆,自己和眼前这间琴房犹如一个独立时空,被时光之河割裂遗弃,成了宇宙间一个永恒的存在。
一股热烘烘的暖流不由地从胡一亭周身涌起。
生怕惊动这弹琴女孩,胡一亭格外小心地凑近脑袋,隔着窗玻璃细细打量她。
那女孩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但庄严如穿着女王的礼袍,不过这种高贵气质也丝毫裹不住胸前丰满的隆起,反因束缚而增加了青春迸射的立体之美,衬衫蕾丝领上的两粒扣子开着,露出下面一抹惊心动魄的胸白。
电光火石间,胡一亭勃·起了。
原始的生理反应让胡一亭羞愧,觉得自己像头发情的牲口。
他的牛仔裤裤裆已经绷得板硬,中缝几乎要撑得炸线。
心悸的胡一亭心虚不已,他已经受不了这具身体的荒唐反应,带着一脸尴尬就要离开。
他身子刚动,那女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侧首向他看过来。
她脸上略带惊讶,看见胡一亭后便垂下睫毛,眨了眨眼,檀口微张,却什么都没说,嘴角轻轻一抿,露出既大方又羞涩的微笑来。
胡一亭看见这微笑,觉得朴实清丽如母亲七十年代的老照片。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听见自己咽唾沫,听见腹肌把皮带撑开的吱吱声,于是脚下再也挪不动步。
胡一亭只好回以微笑,不退反进地上前一步,趴在窗台上道:“你弹得真好听。”
对胡一亭的接近,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以为他会识趣的离开,谁知道这人居然是个厚脸皮。
她立刻转回头对着钢琴,上午阳光很足,把她侧面的皮肤照的如凝脂般微微透明,胡一亭清楚地看见那细润的脸颊正在泛红。
“你叫什么名字呀?”胡一亭壮着胆子问。
女孩不说话,重新弹起琴来,这一次琴声叮叮咚咚,如小鹿乱撞。
“我叫胡一亭,初三五班的,我刚考完语文。”
“我说同学,你把窗户打开,我们聊聊。”
胡一亭没话找话,想要认识这女孩。
女孩不搭理胡一亭,继续弹琴,粉红的嘴唇抿的薄薄的,使劲地板出一脸严肃表情。
她现在后悔自己刚才对胡一亭的微笑,所以现在下决心,再不对这厚脸皮的男孩假以辞色。
如果对方会察言观色,就该知趣